既然君逸之已經這樣說了,墨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頷首道,“有勞君四爺,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君逸之瞧了一眼墨,欲言又止的,“白師爺,還請借一步說話。”
兩個人移步到了一邊去,君逸之這才皺眉說道,“白師爺,這次的案子沒有那麼簡單,要是白師爺之前還有什麼想要繼續查下去的念頭,現在我就奉勸白師爺一句,還是算了吧!”
聽見君逸之這樣說,墨之前心中的想法也就算是落實了,但還是反問了一句,“所以今晚的兇手,是君四爺替我安排。”
沉默了片刻,君逸之還是點了點頭,“我已經不問這些事情很久了,還請白師爺見諒,找個兇手,總比破不了案子強,也算是…”君逸之頓了頓,繼續說道,“也算是為白師爺之前幫我夫人找大夫的答謝了。”
果然是這樣。
即便是君逸之這樣說,墨也不是感到十分的驚奇。
之前得知絲線是宿城的,他就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什麼,但是證據沒有太多,也不好私下定論,現在君逸之也勸自己收手不要再查。
這樁案子,也算是結了十有八九了。
墨淡淡片刻君逸之一眼,然後才說道,“多謝君四爺一片好意,只是有些東西,我還是想要知曉個清楚,也免得李大人問起來,我顯得無知了。”
君逸之已經聽出了墨口氣中的不甘心,嘆了一口氣,還是說道,“這四具屍體,面上都被劃得一片模糊,可是最深處見到骨頭的地方卻是十分的齊攢,這是扶蘇刀的威力,而扶蘇刀,又是宿城中扶蘇派的獨門武器,至於下面被切掉,我倒是猜不出來。只是隱約覺得此事不是太妥當。”
後半句君逸之也沒有再說出來,墨是個聰明人,理應是知道自己的意思的。
果然,墨點點頭,俊秀的眉頭皺成一團就沒有展開過,“我知道了,多謝君四爺,既然夫人有傷,還是早些回家陪著吧,我就不送了。”
君逸之拱手,走出了門去。
冷有些好奇的走過去,問墨,“白師爺,君四爺跟你說了一些什麼啊?”
“如果能說,何必避開你?”墨淡淡的甩下這句話,便走開了。
才一個時辰的功夫,縣衙外面果然有人擊鼓,說是自己就是昨夜裡殺了那四個人的兇手。
墨也不再審問,直接就關了那個人,對著李大人說道,“李大人,既然此案已結,那麼就等明日下批文了吧?今日大家都忙了一天了,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李大人也是點頭,率先將目光放在了冷的身上,一臉關切的問道,“冷,今天你累壞了吧?趕緊回去休息,真是辛苦你了。”
冷素心搖搖頭,“我沒有什麼事情,大人還是早些歇息吧!冷先告辭了。”
處理完了這件事情,墨終於是能夠回到床上去休息一會兒,才剛剛躺下,就聽見窗戶外面的異響,他也不起身,就躺在床榻上說了一句,“窗戶沒有鎖。”
嘎吱一聲,掩著的窗臺被推開,一個身影一晃就從外面鑽了進來,輕車熟路的,彈手點亮了蠟燭。
搖搖晃晃的燭光下,老頑童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顯得有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