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怕那貴人要的東西他給不起,可又一想,自己還有什麼東西是這些貴人要的?
就聽見顏楚雲的聲音響起:“我要看你夫人留下的那本記錄了做法的書。”
掌櫃瞧了瞧顏楚雲,又敲了敲自家的兒子,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道:“好。”
顏楚雲笑了聲,吩咐連翹準備文契,自己便提議讓掌櫃的帶著自己去作坊裡頭看看。
掌櫃要去準備文契便問顏楚雲可否讓自己的兒子帶著顏楚雲瞧瞧,顏楚雲沒有反駁。
幾人走向了後院,一進去便是濃烈的香粉味,顏楚雲皺了皺眉頭。身邊只帶著京桃一人,其餘的下人都是留在前廳候著。
京桃遞來一方繡著幾枝紅豆上頭還站著一隻相思鳥的手帕,顏楚雲接過輕捂住鼻子。
瞧著眼前的這些還未做成的胭脂水上,顏楚雲眼角跳了跳,開口道:“你父親倒是真的不懂這些。”
那個青衣男子笑了笑:“嗯,我和父親一般是看著孃親做。”說完又是想到了什麼,遲疑了一會兒道:“小生是京中書生,對京中情勢也算是瞭解一二,有一疑問還請...小姐解惑。”
顏楚雲手指捻了捻香粉開口道:“不必這麼文縐縐的,有什麼事說便是了。”
男子開口道:“不知小姐是哪家千金。”
這是來打探自己來了,反應弧未免有些太長了些,京桃聽見他那聲小姐也是皺了皺眉。
顏楚雲理了衣服,折了一隻面前的桃花枝開口道:“還請喚我一聲,祁夫人。”
“祁夫人...你是,你是!”男子震驚的瞧著顏楚雲,又想起那輛停在店門口的馬車似是將軍府的馬車,她所帶的侍從也都不是什麼花拳繡腿的一看就是真功夫在身的,若說一開始只有幾分懷疑,現在他以可以斷定了,眼前的就是祁將軍新婚夫人。
又是朝顏楚雲行了一禮,這一禮極為恭敬,顏楚雲疑惑的道:“你這會為何?”
那書生開口道:“晚生秦稚旭,對祁將軍甚是崇敬,將軍為護我朝拋頭顱灑熱血,這一禮是借夫人行與將軍的。”
顏楚雲心頭微動,心裡說不清的是感動還是心疼的祁寒之,他與將士浴血沙場,後方有人記得他們的功績,心裡也定會很開心吧。
對秦稚旭的態度也溫和了不少:“這一禮我受不起,待你高中,這一禮你便親自朝將軍行才是。”
這孩子品行端正,心中有道,前途不可估量。
這時連翹過來說文契都已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