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鬧著玩呢?”
“這一出又一出的,別搞這麼多炸胡,我們的時間不是時間嗎?”
陸家自己人也就罷了。
在場還有其他親友,以及宋家的賓客,原本還想著上趕著巴結上陸家,現在整這麼一出,老宋家的臉在地上摩擦,他們更沒臉見陸家人。
啪嗒。
菜刀落地,發出金戈之聲。
周成剛眼疾手快搶走刀,匆匆交給劉梅,示意她鎖上廚房的門。
“不,不是的,你,你胡說,我沒有懷孕那麼久,沒有,你分明是汙衊我,你為了幫陸越棠,竟然編造這樣的謊言,你這個壞蛋,壞人,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嗚——”宋婧笙慌亂地否認。
自從那次懷了楊維的孩子,她偷摸買藥打掉後,她的月經一直都不準,有時候一兩個月沒有,有時三五天出一次血。
她還編造已婚的身份,找婦科聖手把過脈,老中醫告訴她往後很難有孕,萬一懷上了定要想法子保胎。
“爸,爸,我進京才兩個多月,一直跟你們住一起,他們這是汙衊女兒,女兒不活了,嗚嗚嗚。”
宋婧笙抱住宋鐵生的手臂,哭得很悽慘。
這時,周成剛看向顧宛如,說了一句話:“幹媽,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但我還是想說,上次你買的藥,以及你向我拿的藥,我都給你減半了。”
白附子以及她要的乙醚。
當初,楊嬌嬌跟顧宛如商定計策時,他無意中聽到了,也知道幹媽找他拿乙醚的用途了,就暗戳戳替換了一部分藥。
顧宛如的心,拔涼拔涼的。
她有種萬箭穿心的痛楚,一口氣提不上來,險些就此暈厥了,卻被周成剛及時按住了幾處穴位,令她保持清醒。
清醒著繼續痛。
“顧宛如同志,陸柏霆同志,還有你,陸越棠,你們一家可真是了不起,竟然串通起來,用這種陰招害人,不就是想退婚嗎?我們答應便是,但我也要去上頭告你們一狀,還我女兒一個清白——”
宋鐵生出離地憤怒。
原本他就有所懷疑,女兒一直在他們視線範圍內,怎麼可能與人有染,還懷上別人孩子呢?
陸家說要捉脈,宋婧笙沒有半分遲疑。
這可做不得半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