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漫長得好似永無止境的冬日過去。
兩人雖艱難,去也互相支撐著,熬過了這段時光。
卻不料,經過一個冬日之後,戰火併未有冷靜下來,而是愈加熱烈。
本就常年徵兵屯兵的東雄國,在此時再度徵兵。
以往十四歲起徵年齡,在此時下放到了十二歲。
以往不徵入軍的老者,在此時也來者不拒。
並且新公佈了一個公告,每家每戶,有男丁地讓男丁入軍,沒有男丁的就半身入土的老父入軍。
若是不尊此詔令,便等同於不尊國法,處以死刑!
這一詔令一出,本就剛經歷冰災還未緩過氣來的百姓,對此是怨聲載道。
但這都阻擋不了皇帝讓他們上戰場送死的想法。
兩人本就有軍籍,更是逃不了。
在官兵查詢山間是否有人藏匿時被找出,扭臉再度發配到了軍中。
只是,這次參軍見到計程車兵,再不是他們此前認識的那些士兵。
此前認識計程車兵,一半隨管教官沉眠在了山間谷底,一半隨著前去平亂的大軍,倒在了冰雪之下。
在春日來臨後,皆隨著消融的雪水一起融化,被春花綠草吸收了。
經過這一個冬日的經歷,晉楚安明白了自己不能逃避,想要活著,想要過上自己喜歡的日子,他自己必須強大起來。
他要再無人能隨意將他丟棄,他要他人再不能隨意規劃他的人生。
所以,他並不抗拒回到軍隊。
他漸漸明白了,能避開他兄長的掣肘建功立業強大起來,這軍中便是最適合他的名利場。
管莎也並不抗拒。
她本質與他沒什麼差別。
她也是人生被他人隨意掠奪抹殺的代表。
她不想認命,承認自己是那所謂的災星。
她要成為強者,她要他人真正的尊敬她,求著她救命。
而不是像以往那樣哄著她,嬉笑著叫她‘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