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陣清風穿過白霧從兩人身邊拂過,帶來一陣微涼之感。
晉楚安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她自然清楚了,他們兩人之間,並不像他原先所說那般乾淨。
他此前對她表露出來,能果斷與管莎撇清干係的決定不是假。
他此時的沉默,顯露出了管莎此前所說那句話,也不完全不是真的。
至少,他確實或多或少受管莎的影響,對初見還不瞭解的她,多給了些許容忍。
這種情況是最讓人難受的情況。
你知曉他們之間有過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你也知曉你的存你的現在,都有此前那人留下的影子與助力;
你甚至清楚他們現時絕無可能了。
但你終究不能釋懷。
他的沉默助長了她心底燎原的怒火。
她不禁低聲道:“宜之這個字,第一次喚的女子,是我嗎?”
晉楚安此前不知她想到了何處,沉默只是在整理過於久遠的記憶碎片。
思考該如何簡短地向她說出全部。
此時聞她此言,知曉她又向第一次與他發怒那一次一樣,自我腦補想出了一些並不存在的事,並且短暫地相信了。
要讓事情不再惡化下去,他只能順著她的思維,一遍遍回答她的問題直到她安心相信他為止。
這是極為沒有安全感的人,最容易陷入的情緒低谷。
他此前從不知曉,原來表面上看著沒什麼事能擊倒,漠然又堅韌的她,心底竟這般沒有安全感。
晉楚安握住她微涼的手,輕聲道:“我的姓名與字,只你一人喚過。”
陷入思維死角的周怡,自然不會因為他這一句話就驀地釋懷。
繼而又道:“第二次相見,你便答應了與沒有絲毫資本的我結盟,此中是否有她的影響?”
“……”
晉楚安沉默一瞬,點了點頭,“雖然不想承認,但或多或少,那時的我從你的身上,見到了她的影子。”
“很難說是不是因為你那時的樣子,與年少的她極為相似,我才這般快速地相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