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那少年暮烏,便連一絲冷靜都不存的無法掩藏亂了陣腳?
晉楚安不知為何有些窩火,面向她一直都是和緩輕鬆的面色,反常的冷了下來。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為他顯露出多少我未有見過的面貌。
心中這個想法驀地浮現,晉楚安完全失去了順著她意的平和心氣。
沉聲道:“哦?這是何意?”
不難聽出的怪聲怪調,充分顯露了他有意不直入正題,卻又無法冷言傷她的彆扭心境。
若是往日平時,聞他三兩句都是這般反常,周怡定然能迅速察覺到他的 想法。
但現時不是往日。
她的心境也如他所想所妒那般亂成一團。
哪裡還有心思去思考他是為何反常呢?
更別說,她此時忙著想著如何勸說他同意,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反常。
兩人這般言不對心,自顧自己的交談,自然是無法有效的溝通。
甚至兩人因各自不便言明的彆扭作祟,更是加重了溝通的障礙。
周怡只想著給出何種利益,讓晉楚安答應;
從未想過,她只要低頭服軟撒撒嬌,或許這事便能簡單些。
晉楚安更是離譜。
他心底有酸澀妒氣,卻不願承認。
還不住自我暗示,他只是好奇一貫冷靜的盟友,為何突然為一人改了性子。
完全忽略了自己滿腔的不忿。
就這般詞不達意的你一言我一語,每每週怡要帶入正題,就被他一語岔開。
這般往復迴圈幾番,兩人,或者說只是周怡。
終於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對勁。
垂眸沉思許久,讓冷言冷語的晉楚安察覺到她的沉默不解望向她時,倏然抬眼。
在兩人言語太極許久的此時,終於第一次正眼看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