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它哪知道為何?
偷瞄兩眼周怡,見她沒什麼表示,九鎣只得開始胡謅。
“此女身上有真武道人的氣息,疑是老友轉世,喚來敘話罷了。”
真武道人?這可是東雄國開國君王晉楚淵的修道尊稱。
周怡聽聞就覺離譜,挑高了眉望向九鎣,只見它不知何時,忽而高揚了頭,無人能見著它被翎羽覆蓋的臉。
孟丞也是一臉震驚,雖覺過於荒謬,但也不敢出聲質疑九鎣。
只得掩下皺眉苦著臉的神情,恭敬道:“是晚輩毛躁了。”
周圍人群已被這訊息震驚到無以言表,雖怨恨嫉妒周怡,卻也不敢再出聲。
九鎣也覺得撒謊還被這麼多人盯著不自在,振翅一揮,狂風呼嘯,“她並罪無可追罰,都散了吧,吾同她還有話要敘。”
聞它趕人,院長孟丞也不敢久留,揮手讓護衛驅散學子。
看了眼被九鎣揚翅護在身邊的周怡,心中不知作何成想,告誡一般低低同她說了句:“謹言慎行。”便向九鎣躬身告退。
待人群全部消散,九鎣才洩了氣,翎羽順滑下來。
周怡走它身邊走到身前,握拳在胸前,對它伸了個大拇指。
九鎣見此有些茫然,卻也不詢問,自顧著道:“多少年過去了,人族還是這個樣子。”
聽它抱怨,周怡忽而想起它先前所說,安撫地拍了拍它脖子問道:“九鎣此前同晉,呃,真武道人原是好友嗎?”
說到一半,覺得直呼開國君王,晉楚安不知多少輩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名字不太好,還是改口用了尊稱。
九鎣倒不在乎這些,回道:“是啊,不然我也不會來到這小院子裡睡覺了。”
言外之意,要不是應晉楚淵要求,它也不會來到這,讓它睡得不舒坦的小院子。
九鎣同開國君王的關係,好似天武書院的人都知曉,只她周怡是第一次聽聞。
想來這應該是天武書院的歷史一部分吧。
怪不得九鎣隨口一說,他們就能相信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