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自然知曉,晉楚沂絕不可能來到書院之中,被隱在書院其後的勢力找到他。
而若是他逼不得已要來到書院,這大陣也攔不住成為魂體的他。
更別說,他修為之高,便不是魂體,也可不費力地破陣。
但她不能將一切直言,晉楚沂的目標只是阻止她拿到凌雲劍。
此前一切都是在密語交流,臺下眾人自然依舊疑惑不解。
習康寧便就此振臂揮袖,倏然負手而立,看著等待著結果的學子們。
“其人不幸,迴歸書院之前中了邪術,不巧在此時發作,是一樁偶然之災,同周怡無關。”
與周怡對戰的學子,也是前不久才回歸書院的功德弟子其一。
這般說,是為了不讓萬千學子恐慌,便是書院真的要出事,也需要先平定人心。
說這身死化為綠泥之人,是此前中了邪術,也不算給這死無對證之人潑髒水。
他便是修得不是巫道,也清楚,要想這般快速讓一人發作到死亡,絕不可能是回到書院之後才中的術。
只能是此前在外界遊歷之時,便被種下了可供那人遠端施術的種子。
而書院學子皆有書院正法令牌護體,邪祟巫術一類偏旁外道難以近身。
這死去之人此前便中了術,絕大可能,是他自己同動手那人做了什麼交易,以自身為傀儡換取了什麼東西。
這般想,習康寧決定此後要去查一查,這名學子出書院時,同回書院後,是否有了什麼變化。
此前大賽還得繼續。
讓眾人安下心後,一眾宗師便回了看臺之上,周怡也得以就此退下高臺。
周怡晃眼見著習康寧低聲同身邊人說些什麼,隨後那人便倏然消失,知曉他有了動作。
回眼之時,便見著幾雙齊齊盯著她的大眼,湊在她身前。
“怎麼了?”周怡有些驚疑問道。
表情一貫活潑的兩人,探頭探腦在四周看了看,一左一右湊近她,覆手在她耳邊低聲詢問。
“是怎麼回事?”
周怡猛地仰頭抽離這左右夾擊之勢之中,“什麼怎麼回事?”
見她敷衍,兩人又不依不饒緊隨其後,“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