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官想了想,搖了搖頭,恭敬回道:“回王妃,崇安國開春以來,已經有小段時日未有大規模發兵攻打了,小規模的偷襲毫無規律可言。”
周怡點了點頭,轉眼看向城牆,又問道:“負責東城防衛的,是哪位大將?”
士官停頓少頃,似不知她是要問罪還是隨口問問,遲疑著不敢開口。
對於今晨的爭吵,他已有耳聞。
這般遲疑被周怡看在眼裡,周怡心底沒什麼波瀾,面上卻是一片冷怒乍現,“哦?是哪位大將有如此威嚴,能讓你連名字都不敢說出口?”
這般責難,這士官哪裡頂得住,猛地跪倒在地,引來周邊一眾側目。
“面對戰場的城防,一直都是廖將軍同李將軍共同的職責。”
士官跪在地上顫聲說道。
周怡心底見此有些不適,面上卻是一片冷然的避過眼,似覺嫌棄一般。
隨手指了指前方一位士兵,“你。”
在那人驚恐跪地時,冷聲道:“傳我的命令,去把這兩位‘大將軍’請過來。”
音量在大將軍三個字上加重,興師問罪意味不言而喻。
那士兵是聞言又是一陣戰慄,卻也不敢多言,連忙躬身退下。
周怡便倚靠在城牆邊上,懶聲道:“搬張椅子來。”
做派十足。
現時已是巳時,暖陽升到了半空中。
周怡仰靠在躺椅中,身旁三五位士兵戰戰兢兢地給她扇著扇子。
巡防歸來的胡良駿,同趕巧遇上的廖、李兩位同僚到此時,就見著她這腐敗做派。
除了胡良駿臉上是一派平靜眼神稍有探究意味外,其餘兩位,臉上憤怒毫無遮掩。
晉楚安統率大軍時,便一直是以身作則的過著清苦日子。
哪像她這樣,作威作福。
兩人本在探討昨夜敵軍偷襲南城一事,聽聞她的傳喚,雖晨會時對她有些偏見,但也未有打算不給她面子,還是緊趕慢趕來了。
來了,卻見著她這副模樣,兩人忍無可忍,怒然道:“王妃欺人太甚了!”
周怡睜眼,手遮在眉骨之上擋去日頭微光,回道:“哦?如何就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