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
這縷遺存的妖鬼之氣,不如她期盼那般隨被靈力裹挾而去,相反,皮肉被靈力佔據,它似被逼無奈一般,轉而附著在小臂下的手掌骨節之上。
小臂在靈力加持下,漸漸恢復生氣,血肉凝聚回覆原樣。
左手五指卻不然,瞬息枯萎如鷹爪,醜陋不堪。
是否要借用聖者血液驅散?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周怡掩下。
她還弄不明白妖鬼之氣如何被人所用的原理,這般驅散,實在可惜。
想了想,還是打算留著,待面對的困境解決,再去探查。
為了不讓人看出來,也是為了不嚇到人,周怡找來一塊白布,將盡是傷痕的手臂,連同五指齊齊包裹起來。
除此之外,身上的外傷,已然都被管莎治好了。
站在鏡子面前的周怡,看著那傷痕全然消失的光潔面容,愣了一下。
是否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管莎對待她的傷勢,竟能如此上心。
想法不過一瞬,這般事情,不是緊迫的現在,該去想的。
走出院外,天色已然漸暗,地上只能模糊見著一片白色雪地。
按照冬日日短來推測,現時這般可見度,應是酉時左右。
夜幕就將降臨。
晚間是交戰多發時間段,周怡知曉,腳步不停往前線行去。
路上奇異地未有見著一張熟人面孔,雖戰事已起,大軍理應在前線作戰,但隨她而來的事外之人,理應等她轉醒,不該像現在一樣。
醒來除了見了管莎同晏雙二人外,再無見過他人。
按她記憶中那般來看,晉楚漪決然不會離開她房門處過久,早該在她醒來之時,便擁擠著向她抱怨才對。
她不得不懷疑,那幾個少年人,是否是將悲憤化為怒火上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