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算計我,敢算計我,就得明白後果。”傑森在心裡說道。他實在不想對女人出手,但是敢算計他的女人,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老虎不發威,還當他是病貓。
嘉藍在總監辦公室呆了近一個小時,哭也哭過了,坐著發了半天呆,還是沒等到電話。倒是等來了滿臉掛彩的總監。
嘉藍再怎麼傷心,看到這樣的總監,還是回過神來,有點著急地問道,“瑞特總監,發生了什麼事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沒事,這點傷小意思。”瑞特自然不會說這傷是為了幫她討回公道,跟傑森打架受的傷。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嘉藍看到他說話齜牙咧嘴的樣子,也知道肯定很疼,於是建議道。
“不用了,小傷而已。”瑞特擺擺手,這樣負傷去醫院,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那你小心一點,特別是傷口。”嘉藍見瑞特不聽勸,也不多說。盡責地向他報告順便告辭說,“我等了這麼久,沒等到電話。總監你既然回來了,那我先回辦公室去了。”
“好吧,謝謝你了。”瑞特向嘉藍道謝。他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挽留她,就在嘉藍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瑞特突然冒了一句,“心放寬點,也許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
嘉藍腳步停了一下,沒有回頭,只輕輕地說了聲,“謝謝關心。”只是她現在承受不了任何人的關心。別人一說,她的眼淚準要冒出來了。她抬起了頭,讓要湧出來的眼淚倒流回眼睛了。她已經哭得夠久了,不能再哭了。為一個負心的男人哭,不值得。她這麼安撫自己。
回到樓下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她。她挺直了背,儘量讓自己臉上不帶任何異樣地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前。可是有點紅腫的眼睛,暈紅的鼻子,細看的人還是看得出來。不過大家嘴巴上都不說,至於心裡怎麼想的,誰都不知道。不過,嘉藍也沒心思關心他們誰這麼想了。她現在心裡裂了一個很大的缺口,她只想躲起來,慢慢舔傷。
傑森想要徹查這件事,但是調查需要時間,可是向蘇兩家人都不會等。雖然新聞只在頭版呆了半天,迫於向家蘇家的壓力就撤掉了。可是看到的人八卦不止,一傳十,十傳百的,上流社會人盡皆知。向蘇聯姻在所有人看來是鐵板釘釘的事。大家的話題也都在這個新聞上面,談論著向蘇聯姻的好處跟壞處。
事情鬧得這麼大,處理不好,稍有不慎,就是兩大家族的醜聞。單單打電話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兩家人要面對面把事情說清楚。
於是向父要親自來彭城,森母躺在醫院裡,還在病中本不想讓她來。但是這關係到唯一的兒子的終身大事,森母怎麼忍耐得住,一個人在天城等通知,自然也死活堅持要去彭城。
向父沒辦法,只好帶她一起來,因為森母還在病中,怕路途出事,又叫了高醫生陪著一起去,這樣也有個照應,穩妥一些。事關好朋友,子鈞自然也想看看。而且他當初明明看到傑森是跟嘉藍在一起的,怎麼冒出這個蘇家千金來。他想跟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順便看一下嘉藍。
他們先來公司問過兒子具體情況。傑森可以在好哥們面前說實話,卻沒臉對自己的父母說。結果兩人都當他是預設了。再問他怎麼打算,什麼時候娶蘇家女過門,傑森卻不肯了。
他還沒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可能就這樣子被趕鴨子上架。娶妻是一輩子的事,他對佳茜沒有感覺,怎麼可能就因為這事被人押著結婚,跟佳茜做一輩子的怨偶。這是個文明的年代,怎能興這種包辦婚姻。而且都什麼年代了,一個女人的名節,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如果有關係,都要把人娶回家,那他的後宮沒有佳麗三千人,也應該有三百人了。
他有這樣的想法,自然沒想到自己母親看不上嘉藍就因為認為她年輕不檢點,壞了名節。他要是早知道這個,跟母親解釋一下,就不用走那麼多冤枉路了。可是父母的想法怎麼可能跟他一樣,人怎麼可能知道另一個人心裡的想法,之所以會有很多誤會產生,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