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張律師已經約了蘇小姐下午五點退婚。”秦助理收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彙報。
“嗯。”厲景辰剛和孫北書談完，長腿邁出錦雲館小會客室，打算離開。
“稍後會展示S的作品，厲總不留下來看看嘛。”
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笑呵呵走在後面，說話慢條斯理，不卑不亢，一副不染凡塵的藝術家做派。
但說出展品中有S的作品時，分明帶了幾分炫耀的意味。
厲景辰腳步一頓，本想拒絕，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變成了，“好”。
孫北書讓人將厲北辰二人安排在了落地窗二樓包間，既可以一覽一樓展廳全貌，又不會被人打擾。
見人離開，秦齊不解，“這孫北書什麼意思啊，說話雲山霧罩的，既不答應，也不拒絕。留我們看展，明明帶著親近的意思，為啥不乾脆點答應呢。”
秦齊說的已經委婉了，特意給他們安排這樣的房間，親近中，甚至還帶了些討好。
“沽名釣譽。”厲景辰撥了撥手邊的茶盞，“孫北書之前沒出席過任何比賽，第一次出場，想把噱頭做足。”
“想讓我們三顧茅廬？要不是看在他確實在圈子裡有些名聲，這麼勢力真不想搭理。”秦助理撇撇嘴，有些不屑於這老頭的做派。
厲景辰心緒沒什麼波動，商場做事只看結果，至於對方心性如何，又不是娶媳婦，有什麼重要。
蘇笙笙幾人趕到錦雲館的時候，展覽已經開始，
錦雲觀外觀是琉璃磚瓦，簷下吊了一排喜人的紅燈籠，上面是各路名家的手書，古香古色，很是應景。
內裡光線稍暗，將光源都聚焦在了不同的作品上。
“聽說這個展覽是華國服裝設計協會副會長辦的，還以為審美有多好，也就不過如此吧。”錢勝雪走馬觀花看了幾個，不屑地吐槽道。
錢清陽彈了她腦門一下，“別瞎說，你天天不學無術，懂什麼藝術。我看著都挺好啊，華麗大氣。”
“她說得沒錯，這個副會長不能說水平一般，簡直可以說是太水了。怎麼看著像是靠逢迎巴結，炒作名聲上位的。”
蘇笙笙仔細看過了每一件展品，水平都很普通，和畢業生設計展比缺少朝氣，和成熟的服裝展比技術又顯得青澀，除了幾個堪堪過得去的作品，其他都是流於表面的繁複華麗。
“還是笙笙姐姐懂我。”錢勝雪笑嘻嘻地再次貼過來。
錢清陽想說，女神姐姐，你也很水啊。
不然錢勝雪能怕你連比賽第一輪都過不去，帶你來服裝展臨陣磨槍，感受下藝術氛圍嗎？
但是對著這麼一張美豔無雙的臉，他又實在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得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