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茶色的鳳眼宛若一壺清茶,平靜無波。
阿爹眼睛微眯,審視著眼前人,似乎在想白清歡會使出什麼花樣。
“怎麼?你還怕我?看來我說錯了,應該說你完全不配做巫族人。”白清歡冷嗤一聲。語氣中的諷刺不言而喻。
男人臉色鐵青,看白清歡的眼神裡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鬆開了白清歡的束縛。
“已經放開你了,現在交代吧。”
白清歡沒有急著站起來,她揉著自己的手腕,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問你話呢!再不說話就把你的舌頭拔了。”阿爹眼神慍怒。
白清歡緩緩抬起頭,手掌向上,手心中一枚小小的骨哨出現在她的手心。
而阿爹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她竟然也會擁有骨哨。就在他來不及反應的瞬間,白清歡已經吹動了那枚骨哨。
吹動骨哨,其實骨哨是不會響的,但是骨哨的主人會在第一時間感應到,本命骨哨是每個巫族人最靠近心臟的那一塊骨頭。所以它是響了的,只是除了巫族人聽不見罷了。
而阿爹聽到那一聲至純的古吟聲,可以說瞳孔地震了。
本命骨哨的力量也在一定程度上意味著它的主人的血脈,就像當時巫金髮現了那枚她老祖宗的骨哨,其中蘊含的血脈之力就很精純。
“你做什麼!”男人怒吼,他現在有些慌亂了。
看向眼前的人時,也不復之前的囂張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知道你是巫族嗎?我證明給你看啊。”白清歡嘴角勾出一個冷冷的弧度,盯著眼前的男人不屑的說。
可是其實白清歡也是忐忑的,蓬萊仙山要進來是因時而至。因地制宜的,巫金真的能找到她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巫族的本命骨哨?”阿爹臉色難看。
“巫族,向來都是我魔族的手下。”白清歡語氣淡淡。
“魔族?你是魔族?不對,我並沒有在你身上感受到魔族的血脈,相反我感受到的是至純的元氣。”阿爹皺著眉頭,緊緊盯著白清歡。
白清歡開始頭疼了,這個叫阿爹的竟然能看出來她不是魔族?什麼情況!難道是比巫金還要厲害的巫族?她心裡已經亂的一塌糊塗了,但是面上不顯分毫。
她從容不迫的抬眼直接對上阿爹,“你之所以要抓我,我沒猜錯的話是因為雲雀提到了阿奴,沒錯吧。”
阿爹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是不否認在一定程度上就是預設。白清歡點了點頭,“再讓我來猜猜,你們想抓的人是阿奴,卻被妖族的小娘娘壞了事,你們殺了小娘娘,不解恨的你們還在她身上下了禁制,沒錯吧。”
這也就是為什麼小娘娘奪舍了阿奴的身子後,一想起她,就會發作的原因,真是有夠陰險的。
“你知道這麼多,你見過她們了?”阿爹的眼神幽深,死死的盯著白清歡,像一隻淬了毒的蠍子。
“託你們的福,那個叫阿奴的死了,我們只見到了妖族的小娘娘,顯然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她替別人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