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清歡的胳膊肘就狠狠戳了他的腰一下,“要不要給你做一副眼鏡你趴著看啊!你也太明顯了吧,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再找人嗎?”白清歡沒有扭頭,只是壓低了聲音,眼神還黏在下面臺子上女子的身上。
夜七立刻點頭,果然白清歡還是知道正事的,但是下一秒他又......白清歡站起來走到圍欄處直接衝著下面歡呼起來。
樓下剛剛那頭牌跳了個舞,又搔首弄姿了一番,底下的男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容姑是慣會看準時機的,現在這些男人正是興奮的時候,此刻不拍賣更待何時。
“哎呦喂,各位公子啊,感謝各位的捧場,看來今天各位都是為了咱們迎春閣的頭牌牡丹來的,剛才王公子、李公子都跟我說愛慕我們牡丹許久了,今天一定要一親芳澤,可這不是我一個媽媽能做的了主的,還得看其他的諸位願不願意啊!”
她話音一落,旁邊其他的人連連應和!氣氛更加膨脹。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呵護花朵人人有責,牡丹啊最是嬌嫩,還望各位大人憐惜啊!”容姑說話就是有水平,一句露骨的話都沒說,卻把在場的的人撩的把持不住,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
“那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開始吧,五百兩起價。”容姑臉上堆滿了笑意,牡丹躺在那床上,一雙眼鏡清澈如小獸一般,整個裸露出來的面板都泛著粉,看起來似是緊張極了,但是那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還是暴露了真實的她。
此起彼伏的叫價聲響起,價格很快直接被炒到五千兩。這個價格已經很可觀了,容娘喜不自禁,眼睛都塊笑沒了。
“這個頭牌是容娘之前提到的那個嗎?”白清歡臉上笑意不變,壓低了聲音和身旁的夜七說道。
“嗯,就是那個黑衣人進過她房間的那個頭牌。”
“盯著吧,說不定那黑衣人就會翻她的牌子。”白清歡的餘光掃過觀眾席,視線在一處地方流轉了一下,很快掠過,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笑意。
夜七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他覺得那個黑衣人應該不會在這樣的場合直接暴露自己得到身份才對,但是看著白清歡的樣子,他點了點頭。
“李公子出七千兩,還有沒有人出價!七千兩一次,七千兩兩次。”容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正要宣佈的時候,突然一個男聲響起,“一萬兩。”
聽到這個聲音,容娘剛想高興,卻突然認出來這個聲音,笑僵在臉上。她認出來了這個男人的聲音正是那個黑衣人。對上他晦暗的眼神,她嘴邊掛上勉強的笑容。
她不明白黑衣人來湊什麼熱鬧,按理來說,整個迎春閣都是他的,自己花錢買自己的姑娘,這不是有病嘛。連累的她也拿不著錢了,這牡丹今天下場她宣傳了好久呢,賣了初夜,再拍賣就沒這麼好的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