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女子的眉頭稍展,睫毛垂在臉上,看起來像一具易碎的娃娃。
韓若風將下巴擱在少女的頭頂,眼尾一抹嫣紅,襯的那點淚痣映出硃砂般的痕跡。
男人的手緩緩下滑,然後握住了女子的手,繼而指尖撫上女子裸露的手腕。
聽到女子一聲嚶嚀,男人身軀一顫,一滴晶瑩微不可查,滑落至女子如碧的脖頸,再緩緩墜入衣襟。男人長長的睫毛就那樣耷著,看不清眼中的情緒,只有那顫抖的手,小心翼翼也不敢碰觸少女已經癒合但還泛著粉的傷口。
“這裡,為什麼那麼容易受傷啊。”男人呢喃,他的聲音不似平常,嘶啞的讓人心痛。
終究是不敢碰,男人的手與女子緩緩十指相扣。將下巴擱到女子的頸窩,臉貼著臉,如墨的星眸,不再耀眼,如破碎的星光,透露著此刻主人的痛楚。
......
“咳...咳咳。”
“你怎麼了?怎麼咳血了?”葉凌月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怎麼好好地坐著就能嘔了血?
秣陵璐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嶽羽,“昨日他們傷了你?”說完眼神裡的殺意一閃而逝。
看到她的反應,嶽羽一怔,然後搖搖頭,“沒有,恐怕是公子那邊出了一些事。”嶽羽的語氣逐漸凝重,他與韓若風的本命咒,在主人有礙之時,他自然會有感應。
可是他都嘔了血,韓若風的心脈恐怕有礙,他與秣陵璐相視,後者很明顯也想到了這一層。可是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韓若風和白清歡在哪裡,若是現在貿然離開,只怕找不到人,也耽誤了任務。
“公子?你說韓師兄他與清歡在一處,他的功力想保全自己應該不是問題,我怕是白白出了事。”葉凌月眼露擔憂,不得不說她確實很瞭解白清歡和韓若風。
“不然我們去找他們吧,阿璐可以治療他們啊。”葉凌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想到如果真是白清歡受傷,她就坐不住了。
秣陵路眼神微閃,顯然她也有些擔心。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三人眼神瞬間凌厲,下意識的握劍。
“玄皇衛,夜九。”
外面的人自報家門,玄皇衛是皇甫懿的人,他們並沒有找玄皇衛,但是不代表他們認為玄皇衛不會關注到他們的存在,畢竟是直屬王的親衛,一定是實時掌握城中動向的。皇甫懿的意思是有任何幫助都可以號令,若無需要,也不會打擾。
嶽羽走過去,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門縫,沒有開門。
“有沒有一位嶽羽先生。”外面的人也不惱,壓低了聲音問道。
男人眼神稍緩,如果是藥族的人追來必然會問秣陵璐而不是問他,所以,是公子!他的眼神瞬間冷凝,拉開了門,眼神冰冷的審視著門口的人。
門口的夜九並沒有因為他殺意的眼神就退卻,畢竟是玄皇衛駐堰安城的首領,刀下的亡魂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嶽羽看他的裝扮的確與在金原皇都時玄皇衛的穿著一般無二,鬆開握住房門的手,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