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已經距離我的喉嚨不過兩寸,我的左手在猛地推著他的頭,奈何狼妖太兇猛。呼呼!我懷中的降魔手環忽然發出了劇烈的亮光,隨著金紅色光芒照射出來生成一個屏障猛的將狼妖震飛,只聽得狼妖一聲慘叫,嗷嗚!
所幸沒有給他咬斷喉嚨,我倒也鬆了口氣。摸著這手環,心道:“想不到你還是有些用的嘛,只是為什麼阿爹阿孃他們卻說從來不知道你的來歷,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為什麼阿爹阿孃說這是我出生的時候那一天夜裡,他們睡著了以後就出現在我的身上了。”
此時的我又在想,記得阿爹阿孃說過,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懂得如何使用這個手環。倒是說,我四歲的那一年,我們的簡陋小茅屋忽然遭到山中一些妖魔的入侵,阿爹阿孃他們自身難保,無法分身照顧我,見著四五隻魔物的利爪即將刺入我的胸膛之時,千鈞一髮之際,我懷中的降魔手環忽然炸出一道金紅色的光芒將那些魔物統統震得灰飛煙滅。於此同時,這手環也還幫助他們打敗了這些來勢洶洶的魔物,才算是保住了我們一家三口平安。從此,阿爹便給手環取名為降魔手環。
我七歲那年,某日,天降大雪,青鸞山上積壓了一層一層厚厚的冰雪,那一日我發燒得厲害,七天七夜都沒有能夠退燒,可把阿爹阿孃他們急壞了。我已經是昏迷了,渾身直冒冷汗,可是醒來之後聽阿爹阿孃說,在我昏迷的時候天空之中忽然飄來了一把扇子。只可惜他們永遠沒有能夠開啟這般扇子。
卻看見扇子在半空之中寫下了我的名字“玉書”,然後,我便神了一般的醒了過來。於是這把扇子給阿爹阿孃後來收藏了,也給我取了這個名字。此時我才明白了,原來上仙就是那一把扇子。善忘的我竟然還一直以為我十六歲生辰那一夜,才是他的第一次出現在我眼前。
再追溯到我出生的那日,這扇子便出現過一次的,只是阿爹阿孃他們沒有發現,不然這個手環又是哪裡來的?而且我斷定,聽自從來了之後便沒有離開過我,即便是有過離開,那也必是短瞬。怪不得他說從小到大就很懂得我,原來他已經在我身邊陪了我那麼多年。
想到這裡,我就不敢再繼續胡思亂想了,因為我害怕等下像狐妖說的那樣我再也看不見他了,那我會失落、會悲傷的。念著上仙對我的好,我已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就在我分神時候,呼呼!冷冽的寒風吹來,狐妖和狼妖同時對我展開了攻擊,但見這該死的降魔手環忽然又失效了,我一個猝不及防的便給他們抓住了,狼妖的鋒利牙齒即將再次刺入我的喉嚨,卻見那狐妖忽然將其推開了,卻也救了我一命。
可這狐妖雖然是救了我一命,奈何也是將我抓到了她的巢穴。狐妖的巢穴十分陰暗森寒,空氣之中凝聚了幾分的恐怖和不安。我摸著昏沉的頭腦在纖陌交通的狐妖洞裡走著,繞過兩條三岔路之後,我看見了山洞裡頭有十幾個白色的骷髏頭和一些衣服、刀劍之類的碎屑物。心中不免膽寒了起來。我只想往外奔跑,趕緊逃離開這個鬼地方。
走著,走到了一處陰暗之處,只聽見裡面好似傳來兩個人的聲音,只聽那狐妖苦苦的哀求道:“愛郎,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害人了,你再繼續這樣為非作歹下去,遲早會引來其他的降魔人的,你已經死過一次了,我不希望你再死、不想看見你受傷......”
但聽聞狼妖憤怒狂喝道:“殺人、害人本就是我們妖魔的本性,我如何能改?再者你用不著擔心,伏羲鎮裡沒有了曲流風,我狼妖再也不用躲躲藏藏,沒有了他,整個伏羲鎮裡便沒有任何人再能夠威脅我.......你整日將我困在你的夢境裡,不讓我出去找曲流風的流雲門報仇,那我心中的憤怒便只能拿你困入夢境的這些人來發洩!”
狐妖苦苦勸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我狐姬一生一世只想和你在一起,記得那日你被曲流風打成重傷,險些被打回了原形,我怕你會支撐不住,這才施法將你和我留在我的夢裡,我原本只是想把你留在我的夢裡,只要我不醒來,你便不會離我而去。”
狼妖孤冷不語,狐妖繼續續言道:“可是後來你說,你一個人在我的夢裡顯得有些冷清、孤獨,我便不得已將伏羲鎮上的一些凡人也送入了夢裡,可你又說人還是太少了,你說你想要在我的夢裡建造一個全新的世界,要和外面的世界一樣,這樣你就會知足了。”
“於是我便將更多的人都送入了我的夢裡,如今在我的夢裡,已經有了數萬人陪著你,可是你卻將他們當成是你的獵物,你不斷的吸取了他們的精元和靈犀,以此來助你恢復。你已經又殺害了上百條無辜的性命,傷也恢復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這樣殺戮一身是罪,若是從我的夢裡出去一定會被降魔人所除的,不如,你就留在我的夢裡永遠只要陪著我就夠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