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臉的委屈,可也不知她做的是對還是不對,再片刻,那魔物飛空而起,數十幾支白玉龍銀針如秋雨急下,刺向我們,我哪裡還敢摟她,只是將她向右側輕輕推開,然後玉書扇不斷的揮動光芒打向那些銀針,一時間這些銀針刺在地面上、或者是兩旁店鋪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記得上仙曾經和我說過,他說這玉書扇乃是刀槍不入和水火不容之物,我也在這一刻發現那些針刺真的不可將它擊穿。可他還說過了,所有的這些統統都對我是例外,換句話說就是我可以燒他淹他,他擋不了我對他的“殘忍”。
而這曲流風不愧是流雲門的門主,修為似乎隱約有茯苓姐差不多上下。我哪裡 是對手,但見一眨眼,兩隻飛刺已經近在咫尺,一隻劃破了我的手臂;一隻快要刺向我的喉嚨,我習慣性的向後側傾,頭仰望天空,整個個人倒向身後,以扇子撐著地面,那銀針從我的臉上機會貼著飛過,讓我寒了三分。
也於這時候,寒風吹過,我的帽子便給吹落地面,一頭披頭散髮瞬間掉了出來,隨著風飛舞凌亂,髮簪也掉落在地面上。這一刻,我聽見旁邊圍觀的那些行人對我誇耀道:“哎呦,想不到這原來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怪不得我說這天底下怎麼會有像她方才那般清晰俊逸的美男子,原來竟然是她女扮男裝。”
這一招本身我已經是極限了,但見那魔物還不死心,猛然飛向我。我因為沉浸在這些人的讚譽之中一時失了神,倒也猝不及防。魔物手中猛然發出十二枚龍吟針咆哮至我的喉嚨旁,驚魂之際,忽然那扇子將我輕輕彈向了紫荊衣旁邊,她瞬間拉住了我的手。
只見上仙忽然從扇子裡出現,飛向曲流風,接著在曲流風面前上方停住了,雙手施展藍色的靈力直射在曲流風額頭,曲流風有掙扎,但畢竟不是上仙的對手。少頃,上仙終於將其徹底收服,也將其清醒了。
清醒了之後的曲流風來不及感謝上仙,便飛向我旁邊的紫荊衣,對她是百般的檢查有沒有受傷。她倒好,沒事,可我就不一樣了,我心裡的委屈只有上仙才能夠體會和明白了。
這紫荊衣也還算有良心,知道我是女兒身之後倒也道歉了,道:“玉姑娘,原來你也是女兒身,方才,真的是不好意思,我以為......”
看她一臉震驚和吞吞吐吐的樣子,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道也不在意了,只是揮手道:“沒事,方才荊衣姑娘做的是對的,要是換了是我,我也會這樣,這既然是人之常情,那倒也沒有什麼。”
要不是當著上仙的面,想要給上仙面子,我很有可能不會這麼好說話。曲流風的囉裡囉嗦始終沒變,一連串的謝讓我聽得好生心煩。而且方才居然在上仙和這麼多人面前出醜,我已經是無地自容,本就想對他發怒。
這會,我便不免的想要找他的茶,然而在這大街之上當著如此多人的面,且這些人都是曾經受到過曲流風恩惠的,我若是出手傷了曲流風,只怕我也難免會被他們亂棍打死。
為了找個人發洩發洩氣憤,我便只好找到上仙,我怒目衝著他走了過去,接著便是抬腳,抬高嗓門道:“你不是說好的一點傷害都不允許我受的嗎?怎麼方才竟然讓我一個人孤軍作戰,還讓我當眾出醜?”
上仙只得是道歉:“玉兒,方才實在是不好意思,你與他打鬥的那一會我恰巧離開,去了一趟仙界將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償還於天,也只因為幫他償還了這代價,我方才能夠將其清醒,除了他的二十年壽命之外,他的宿命也是已經被既定。”
我聽著像是他一個人跑去哪裡偷懶了,不顧我的死活,說什麼也不肯原諒他。紫荊衣隔著老遠,也沒聽見上仙和我說的話,不然肯定會對我們召集。但見這紫荊衣忽然走向上仙,問道:“不知上仙與這玉姑娘是何關係?又是如何認識的?”
上仙清了清嗓子“實不相瞞,我與這玉兒姑娘是......”他還沒得說完,我便“咳咳~”了幾句。我不允許,他也沒敢往下說。
他只是冠冕堂皇的找了個藉口道:“實不相瞞,我與玉兒之間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並無其它,然說為朋友,但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畢竟我與她也是同生共死過幾千年。”
我聽著這前一句才覺得舒服,可是這後一句,我不免不悅,他的這些話說得好像我和他糾纏不清了幾千年一般。這要是讓別人將我給誤會了去,那我的清譽可不是被毀了。
曲流風他們倒也不敢胡思亂想我和上仙的關係,但見曲流風溫聲和氣道:“玉兒姑娘,不好意思,方才實在是.......”
沒錯,這曲流風的口誤又使我發怒了,我當即喝斷了他的話,怒道:“說了,別叫我‘玉兒’,也別叫什麼‘玉兒姑娘’,這名字,除了上仙以外,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如此叫喚!”
曲流風和紫荊衣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卻只能問上仙,道:“敢問上仙,這玉姑娘方才為何如此動怒?我明明不過只是喊了一句她叫做玉......” 我又咳了幾句,怒目注視著曲流風,這曲流風才沒有敢說下去。
上仙是似笑非笑,輕揚扇子,眉宇軒昂,款款道來:“她既然不喜歡別人這樣叫她,那以後你們便依著她就是。”
這句話我也愛聽,至少我是真的想要所有人對我百依百順。可說實在的,上仙雖然沒有明確說,加上我方才那些荒唐的舉動,真的是此地無銀,顯然已經將上仙的後半句想說的話給活生生的顯現了出來。尤其是看著他們一個人邪惡的笑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