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定定的望著她那一臉痛苦的樣子,好像看起來真的很可憐,我的心一時軟化了。聽得上仙一直在我耳邊繼續說道:“好在這妖魔尚且未有成形,暫時還需要寄託在活人的宿體身上,一旦我們將它與這宿體分開之後,那便是它最為脆弱的時候,屆時再想辦法將其去除方可。”
我耳目一新,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它偏偏只是要選擇紫荊衣作為宿體,便只好問上仙,道:“難道紫荊衣便是它此時的宿體?那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很有可能成為或者可以成為它的宿體?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畫中仙傾吐揚眉,望著那團氣勢洶湧的黑魔氣,氣宇軒昂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它的宿體,這黑魔氣乃是極陰,故此想要找到一合適的宿體,其宿體之人的生辰八字不僅不可以有半個陽字,還需要是純陰之人。”
本來我是擔心自己也會被這魔物所控制的,但聽他這麼一說,聽到這裡我不免鬆了一口氣。然見上仙繼續說道:“記得我的玉兒是戊戌年戊戌月壬子日戊戌時出生的,可不知我記得是否還算正確?且有我在,即便他真能將你作為宿體,那我又怎可能會讓他得逞?”
他撩人撩心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他每每在我耳邊柔聲細語的關心我,他的聲音太溫柔,他對我真的太好,我是真的陷入了迷茫之中。紅塵?我到底該不該步入?只記得曾經在哪裡聽過“一入紅塵深似海,生離死別不可知。”
這裡的魔物已經變得洶湧起來,可他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逗我開心。最為過分是的,他的話竟然令我分心了,他也不擔心我分心起來會不會被這魔物殺死。
紫荊衣被那魔物纏繞著,完全被控制住了,她想掙扎,卻無法掙扎開來。看這樣子,紫荊衣應該是和上仙說的完全符合了。此時這團黑魔氣愈發腥臭讓人噁心,接著只是蔓延在整座冰宮之內,同時傳來一個讓人不戰而寒的聲音,縈繞著道:“畫中仙,玉書仙人,你們終於還是來了。”
我聽得耳朵直豎起來,左右眺望著,這裡只有我和上仙二人,心道:“這玉書仙人該不會說的就是我吧?這怎麼可能?”
魔物果然不作答,可這這個名字確實與我極其相似,於是我便質問著它,道:“麻煩你把話說清楚先,這玉書仙人難不成是我?”
只聽見這團黑魔氣中激盪著恐怖陰森的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不問,本座還真的是險些給忘了你現在不過只是一凡人,修為即便再高深卻也不過是肉體凡胎之軀,如此本尊更無須害怕你們。”
我可以從這個聲音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絕不會是巧合,只見上仙卻也轉頭對我說道:“你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給你取名為玉書了吧?因為你永遠都是我的玉兒,從前你是,現在你也是,以後也會是。”
這都大難臨頭了,上仙竟然還有這般心思說這些沒有意義的,我著實不太想理會,只是“玉兒”這兩個字他叫的終究是太過溫柔了,我還是十分想要多聽他說幾遍。
黑魔氣愈發強烈嗆人,尤其是看著黑魔氣中間那雙怒紅血色的雙眼,我再也忍不住了,只對上仙喊了一句“將我的伏羲琴取出來,容我收了這害人不淺的魔物!”
我雙手抱琴,豎直續絃,從伏羲琴上不斷激發出虹芒光斬,但見那團黑魔氣愈發狂笑道:“想不到三千年過去了,這伏羲琴終究還是選擇了你作為它的主人。”
這句話聽得我顯然是認為它孤陋寡聞了,於是便也嘲諷道:“你難道不知這伏羲琴從它誕生以來便只認得一個主人?虧你還是什麼不可一世的無離魔尊,這點常識你都不知!”
只聽那魔物忽然狂嘯不知,在我面前愈發猖狂道:“你不提醒本尊,本尊倒是險些給忘了,這伏羲琴本就是隻認得你這一主人。只不過它三千年前本已該隨著你消失,但卻因為一人的自私,這才讓它與你僥倖存活了下來。”
我本就恨魔物,加之它說得我一頭霧水,我更是激怒了。冰窟之內,寒氣襲人,陰涼之地,悲戀籠罩。
“廢話少說,趕緊的看招!”未等話音消失,我便已經接過伏羲琴,雙手按在琴絃上。說其實的,我是 第一次接觸這種奇形怪狀的法器,而且也不懂得怎麼去使用,看著上面的每一根琴絃,我顯得很是木訥,不知該如何出手使用。而上仙說的對,沒有藉助法器仙器,我的修為幾乎為零。是故我還在低頭研究之中。
黑魔氣趁我不備,吞吐而來,洶湧澎湃。奈何上仙忽然撂扇而出,隨著一道閃瞎眼的藍光飛來,扇子的平面忽然與地面水平,接著上仙一將其從左往右輕一甩,飛切出萬丈光芒打退了魔物。我看得出來這魔物應該是那日魔尊的分身。
上仙一句斷喝道:“縱然你魔法無邊,可你之前被封印在封魔臺之下,現在逸出也不到數月,想來你如今應該尚未能夠恢復修為吧!而且看你這架勢,你無非也就是無離魔尊的再分身罷了。若你真的是無離魔尊的真身,或許本座並不是你對手,然而你只不過是一區區分身,又能奈本座何?”真的發現上仙不僅很酷而且更是厲害的讓我歎為觀止。
不過上仙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竟然乘人之危。不過他說的“再分身”確實令人聽得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