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股濃重的彷彿化不開的壓迫感,始終不減。
就在喬語玥思考著要不要主動出擊的時候,厲長庭忽然側身坐在了旁邊。
“羽然豪放不羈,不過我可沒有觀戰的興致。既然有一半的時間歸我,不如就跪下唱半夜的征服吧。”
喬語玥差點驚掉腦袋,轉頭用一種無比怪異的眼神看向厲長庭。
厲長庭薄唇勾出冰冷的諷刺。
“怎麼?捨不得了?唱上幾個小時不停,酒會醒的,絕對不會耽誤後半夜跟羽然小姐親熱。”
凌道然聽到了前半句,舉著胳膊開始嚎。
“不停,絕對不停,開唱!”
喬語玥無語的吹了下額前的碎髮。
果然碰到這個狗渣男就沒一件開心的事情。
她迅速抽了兩張柔紙巾團成團,塞進耳朵裡,隨後做了個您請自便的手勢,悠然的靠著沙發上假寐。
厲長庭還未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凌道然就已經唱了起來。
“死了都要愛……”
“就這樣被你征服……”
“妹妹你坐船頭哦……”
厲長庭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歌聲更像是哭七關,他也想將耳朵堵起來。
但是如果他這麼做了,旁邊的女人一定會瘋狂嘲笑他。
他陰沉著臉,死死抿著薄唇,下頜線都快崩成了刀鋒。
喬語玥掀了下眼角,看對方忍得手都蜷起來了,差點笑出聲,忙迅速壓了下去,氣息翻滾引動著胃裡一陣泛酸,她瞬間皺起眉頭,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房間裡其實也有洗手間,但是她做不到當著前夫的面孕吐。
見她出去,厲長庭迅速團了兩個紙團塞進了耳朵裡,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坐著,可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喬語玥進來。
剛剛跟著工作人員上來的時候他聽到對方提過,三樓今晚本來有人訂了情侶房,但臨時取消了,除此之外再沒有人會來打擾。
這女人那麼緊張凌道然,怎麼會消失這麼久不回來?
他沉思片刻起身去找,剛走到側對面的洗手間,就看到喬語玥臉色慘白的癱軟在地上,也不知道已經昏迷了多久。
他心口一緊,快速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