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小門小戶的書生,自己也要去搶了。想到這裡,蕭慶雲就止不住的心酸。
齊王妃被女兒搶白了,有些訕訕的。
“關家的女兒成日裡舞刀弄劍的,在長安一年也呆不了幾天,陸家的怎麼會瞧上她呀——”
“好了好了,不提也罷。那你覺得,禮部侍郎的侄子,和晉州刺史的兒子,哪個更好些?”
這兩個人,蕭慶雲都沒見過。可是她時常在宮中走動,又是長安城的閨閣翹楚,自然知道的不少。
頭甲出身的文臣,日後大機率,是要封侯拜相的,不能只看出身。
蕭慶雲頃刻便有了想法,委屈巴巴的問母親,
“如今尚未參與朝政,誰也不知道他們前途如何。母親不如派人去打探一下他們的品性,再做決斷。”
齊王妃滿口應下,便預備支使心腹去辦。又被女兒叫住。
“母親切記,一定要叫人畫了他們的畫像帶回來。”
二八芳華,正是最在意容貌的年紀。齊王妃知道女兒的心思,囑咐丫鬟好好伺候郡主,便起身離去了。
此時的陸子曰並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場“意外驚喜”,正在為自己討到了送嫁使臣的差事而洋洋自得。
陛下原本並不打算準備派一個未成婚的大臣去做送親主使,看在他也算是一舉奪魁,為長安城的世家子弟做了榜樣,這才允了他一個副使的官職。
“你年歲也不小了,等從南疆回來,朕便挑個好人家的女兒,給你賜婚。業已立,自然是要成家的嘛。”
蕭帝一句玩笑話,嚇得他當時就跪在了勤政殿。
“臣此一生,非關良怡不娶。若此行不能成功,臣寧願終身不娶,以身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