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狀元郎獨自飲酒,那些有品級的官員們,都想借機過來搭個訕。
只可惜謝春江是個很不識趣的人,偏就坐在狀元郎面前不動。謝家的侯爵之位擺在那裡,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正當此時,有內侍過來傳詔。
“陛下請三位新科士子到梵音閣說話。”
陸子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謝春江有些擔心。
“你醉成這個樣子去面聖,不會出什麼事吧?”
陸子曰擺了擺手。
“今日是太后壽宴,我為恭賀太后千秋,一時高興多飲了幾杯,想來陛下不會怪罪。”
“若真是降罪於我,奪了我的功名,那我就回去做一個平頭百姓罷了,反正她也不稀罕我這個狀元的名號。”
謝春江放心不下,還是叫了一個小內侍跟在後面。
“好生照看著點兒,這可是當朝的狀元公。伺候的好了,侯爺我重重有賞。”
說罷隨手扔過一袋金葉子。
那小內侍接過金葉子,歡天喜地的跟著去了。
陸子曰一走,謝春江便覺得無趣的很。等那些官員們想到要來給永城侯敬酒的時候,早已不見他的蹤影了。
蕭鏡清跟著柳姑姑來到了梵音閣。卻並未進入正殿,而是進了旁邊的一間偏殿。
蕭鏡清納罕道,
“不是說是皇祖母要見我嗎?怎麼不見皇祖母?”
柳姑姑十分坦然,笑著應答。
“太后娘娘年紀大了,腳程慢,公主稍坐片刻,太后一會兒就到。”
蕭敬卿雖然心中疑惑,卻也知道問不出來什麼,索性依著柳姑姑的意思,裝作無事發生。
不一會兒,隔壁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柳姑姑命人撤掉了隔牆邊上的屏風,露出一排鑲在門上的琉璃窗。
看著琉璃窗外的人影綽綽,蕭鏡清心中瞭然。
太后今日是不會過來了。
這是早就安排好的,讓她來給自己選駙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