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僵持了半晌,人影轉身將盞燈點亮,開口說道:“姝兒,是我!”
聞言,葉婧姝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了起來,“哥哥,你怎麼這麼晚過來…都…嚇到我了!”
葉瑾軒看著妹妹的目光有些複雜,同時更多的則是心疼。剛才姝兒那樣冷厲的眼神到底怎麼回事兒?他不在的這三年,姝兒過得都是什麼樣的日子?為什麼連睡覺都要放一把匕首在床頭?
滿肚子的疑問,最終卻化為了一聲平淡無奇的詢問:“姝兒,可是又做噩夢了?”
一瞬間,彷彿千斤重擔壓在了葉婧姝身上,讓她呼吸都劇痛無比。睿智如哥哥,怎麼會發現不了她的變化,只不過是在縱容她拙略的掩飾,不忍揭穿罷了!
從小到大總是這樣,只要是她想要掩飾的秘密,不管有多匪夷所思,哥哥都會毫不猶豫的幫她隱藏。她想把一切都告訴哥哥,可話到嘴邊終是改成了一句。
“嗯,又做了噩夢!”
葉瑾軒什麼也沒問,從桌上拿過了茶盅遞給妹妹,溫和一笑。
“喝杯水,緩緩神就好了,一定是今日壽宴太累了!”
喝了水後,葉婧姝心序平靜了幾分,輕蹙的眉頭也慢慢鬆開了,“哥哥,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
聞言,葉瑾軒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正色道:“我來是想囑咐你一聲,明日一早我就要到城外的軍營去,不常回府。有什麼事差人拿著這塊令牌,去軍營找我便是。”
接過令牌,葉婧姝有些不解:“不是已經沒了戰事,怎麼還要哥哥住軍營?”
“姝兒不懂戰爭,眼前的太平並非是長久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邊陲那幾個小國就會毀約。陲國雖小,禍害的也是我雲國子民,所以軍隊練兵,一日都不可怠慢!”
葉婧姝看著說起戰事一臉深惡痛絕的哥哥,將心裡隱藏已久的疑問問了出來:“哥哥當初丟下我,遠走參軍,是不是和父親談了條件?”
聞言,葉瑾軒神情很是錯愕。
葉婧姝知道自己猜對了,鼻子一酸,接著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