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茜,你知不知道,柴歌是個惡魔。他我,他的我走投無路我才答應的。我也不想做這些的,我對澄天有感。”大衛緊抓著蘇茜的手臂,激動的說著,眼底帶著瘋狂。
他真的是迫不得已的,人都是想要自保的。
他不想要這麼多年經營起來的東西毀於一旦。
聽到柴歌的名字,蘇茜心更沉了。
雖然早已經猜到了事和柴歌有關,但從大衛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莫名的恐懼。
這六年,柴歌這兩個就就像鬼魂,永遠的纏著她,擺脫不掉。
她曾哀求著柴歌把她的孩子還給她。
“柴歌。看在我一直把誠誠當做自己的親兒子的份上,你放過我的孩子。”
當時,柴歌冷漠的笑著:“蘇茜,我現在只是在教會你善良沒有好下場,真心更沒有好下場。你對誠誠好是因為你虧欠了阿雅的,我拿你孩子是蕭澄欠我的,毫不相關。你求我沒有任何用處,等你哪天,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讓我教出孩子的時候,那才是你的本事。”
最後,柴歌答應她,只要幫他做一件事,他就把孩子還給她。
所以她回來了。出現在蕭澄和零的婚禮上。
“大衛,你現在去自首還來得及,不要再一錯再錯了。”蘇茜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低聲的說道,她眼底沒有任何的恐懼。
緊拽著她的手。聽到她的話,大衛更加的激動了,他憤怒的說著:“你們為什麼都要我,我當時不是故意要殺死那個女人的。我只是失手。”
聽到大衛的話,蘇茜震驚的抬頭。
大衛的把柄就是這個。
“大衛,六年前,你幫過我,我不是你,只是讓你看清事實。有時候人做錯了。就是得認清事實,你現在已經在往不歸路上走。”她低聲的說著,慢慢的拉起手臂上的衣服,白皙的手臂上,幾個針孔赫然的出現在眼中。
“在我消失的這六年裡,有一年多是我在坐牢,罪名也是殺人。我和我一個朋友是一起進去的,當時,我們倆個都被排擠,在她出去之前,一直都是她幫我承受著所有的折磨。捱打,被注毒品,甚至更多的折磨。後來,她出獄了,我只能面對所有的毒打、折磨。但我終究是熬過來了。人沒什麼過不去的坎,過去了,再回頭看,你就會發現其實以前的都不算什麼。”她靜靜的說著,嘴角含著冷漠的淺笑。
這些事她從未和人提起過,哪怕是之前蕭澄問她的時候,她也只是輕描淡寫。
因為太過黑暗,太多的虧欠,所以她不敢和誰提起。
她欠阿雅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在獄中阿雅緊握著她的手不停的說:茜茜,我們兩個的孩子必須有個要好好的。你的孩子對你意義很大,而我這個從來不是柴歌想要的,就算生出來,他也不會在意。
最終,阿雅把誠誠生下來了。
幸好,除了自閉症,誠誠很健康。
這樣,讓她的虧欠少了一些。
大衛不可置信的盯著蘇茜,目光緊盯著她手臂上的針孔。
“柴歌就是惡魔,但凡你受制於他,一輩子都無法擺脫。”蘇茜的聲音不住的顫抖。
“你認識他。”
蘇茜呵呵的笑了起來,眼角閃動著淚光。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這六年的噩夢。
“他是魔鬼,所以不要奢望和他公平的交易。就算你幫他做了這件事,他還會要求你做別的,永遠沒有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