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查了下發現當年他的二弟子因為抄襲事件深陷輿論風波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世人都說他是畫瘋子,不管紅塵事。
關鍵是他的弟子後期被還了清白以後也沒有一絲怨怪。”
看曹傳峰面上慍怒,已經跟了他許多年的助理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於是急忙說道:“也已經聯絡過其他知名畫家了,但是對方在得知孫華先生都不出面以後,紛紛婉拒了。他們說...他們說要愛惜自己的羽毛...”
聽著助理越來越低的聲音,曹傳峰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將手中燃燒著的菸頭猛地扔到助理身上,似是不解氣,又將手邊的菸灰缸扔了過去,狂躁地道:“這些所謂的畫家,一個個自命清高,收禮的時候怎麼不見這麼不論俗世。真他孃的偽君子,我……”
看著暴躁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將桌面檔案掃落到地上以抒發心裡鬱氣的曹傳峰,助理大氣不敢出,只覺著度秒如年。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曹傳峰聽到熟悉的聲音從一堆散落的檔案裡找到無意中被自己扔到地上的手機,不耐煩地接起。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麼,曹傳峰面上立刻陰轉晴。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示意助理上前,與對方低語幾句,交代了些事情,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助理從辦公室走出來以後,面對秘書部職員同情的目光,輕搖了搖頭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走到衛生間,檢查了每一個隔間確保沒人以後,摘掉臉上的平光鏡,露出了不同於平時帶有幾分帥氣的臉。
盯著自己剛剛被菸頭燙傷的手背,嗤笑了一聲,撥通了一個熟記於心的電話,表情變得柔和。
“溫醫生,曹總最近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放心,沒有懷疑我……嗯嗯,應該的,當年要不是您,我和我母親早就墳頭草三尺高了……等下……最近可能無法聯絡您,您也要保重,就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要保重自己。您是美玉,他是瓦礫。”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助理將電話卡拔出扔到馬桶裡確保沖走以後,才重新戴上眼鏡,又變回了那個身不由己的打工人。
而在綜藝直播現場,曹婉柔緊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顧以安的畫作,嘴唇滲出血珠都似無所覺,只覺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曹家只需要她一個優秀的女兒就足夠了。
顧以安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不去死!
感覺到曹婉柔的惡意,顧以安眼神銳利地回視過去,那一剎那似乎有什麼刺破空氣直射曹婉柔的腦子裡。
“啊!”曹婉柔痛呼一聲,蹲下身,緊緊地抱住腦袋。
眾人被她突兀的表現,嚇了一跳,無人看到她一剎那臉色像鬼一樣的蒼白。
工作人員關切地上前詢問,曹婉柔感覺剛才腦袋裡細細密密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疼痛彷彿都是幻覺,現在一切無礙了。
剛才的表現像是承受不住別人比自己有才華而失態的小丑,看著面色各異的工作人員和嘉賓,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然而,能打破尷尬的只有更尷尬。
莫導開口宣佈:“謝謝秋天工作室的小學員們的投票,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學員的票都是對嘉賓畫作的支援和喜愛。
接下來宣佈結果,獲得我們第一名的是曹婉柔孫妙妙組。”
導演話音剛落,剛才那個哭得鼻涕泡都出來的男孩舉手說道:“導演叔叔,我能不能把票重新投給這個大樹啊。”
“我也想重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