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寶根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馬上就換了衣服面孔。
“雲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家中實在是窮得吃不上飯了,我這才出來......不對,進你家來拿點值錢的玩意,想著賣了換點銀兩給家裡頭買些好吃的啊,雲姐你就饒了我吧!”
雲清歌覺得好笑不已,說:“饒了你?你真是什麼都想好了啊,連理由都說得頭頭是道,我今兒要是不饒了你,你能拿我怎麼樣啊?嗯?”
沈寶根嚇得鼻涕都留下來了。
這個時候,雲清歌不是在地裡嗎?怎麼好端端的回來了?
還有這個老頭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個生面孔,為何住在雲清歌的院子裡頭啊!?
瞧著那日雲清歌喬遷之喜,沈里正也是來了的,為什麼里正叔公居然同意這個老頭子住在雲清歌的家裡頭?
沈寶根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也沒有別的方法了,他知道雲清歌討厭他,唯有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雲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求雲姐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我家真的吃不上飯了啊!”
沈寶根開始哭爹喊娘,求著雲清歌放他走,還順帶了一句千萬不要告訴沈里正。
“再說了......我也不是真的偷東西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沈寶根低聲嘟囔起來。
雲清歌的耳力無人能及,瞪他一眼:“哦?迫不得已?你且說來聽聽,我倒是要看看從你的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啊!”
沈寶根被她的氣勢嚇了一大跳,奈何還是硬著頭皮吞吞吐吐道:“這個、這個也不是我的錯啊!我原也不想偷東西的,我原本只是路過,誰知這個老頭子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逮住了,我躲進屋子裡頭,這才......”
“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啊。”雲清歌眯起雙眼,迸發出危險的氣息來。
“成,既然你不說實話,還三番兩次找事,別怪我不念及同鄉之情了,賀老先生有一事需要麻煩你了。”
雲清歌朝著賀老先生行禮。
賀老先生急忙讓雲清歌平身,他哪裡敢收雲清歌的禮,他的租金還未付呢。
雲清歌抬起眼眸,直視賀老:“還請老先生替我搜他的身,男女有別,我不好親自動手!此人家境貧寒,好吃懶做,他家中有多少銀兩,身上能帶多少,我心裡頭自有數。”
賀老很快就明白,提起沈寶根開始搜身。
沈寶根這會可就急了,扯著嗓子喊起來:“幹什麼幹什麼!青天白日的,你們這是非禮嗎?我要上公堂!”
“上公堂?”雲清歌在他的後頭笑出聲來,“你放心,一旦從你的身上搜出我沈家的東西,不用你提醒我,我也會將你送到公堂上去的。”
賀老在沈寶根的褲兜中摸到了一疊零碎的東西,頓時抽出,驚呆在場的兩個人。
雲清歌彎身撿起,怒火漸起,將那些東西用力甩到了沈寶根的臉上去。
“你給我仔細瞧著,這是什麼?你難道要告訴我,這是你們家有的東西嗎?!”
沈寶根緩緩低下頭去看,白紙黑字,紅色的畫押清清楚楚。
那是一疊租地的紅契和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