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歌低下頭看向地面,她算是沒眼看這兩個人了。
要跟這樣的人合作,還真是要她命了。
她強行忍下了心中的不適,冷著臉道:“真可惜,方才你們也看到了,家門口堵著這麼多人呢,幼苗跟種子都不太夠了。”
言外之意,便是讓他們知難而退,彼此都給彼此留一點臉面和退路。
誰知朱氏的丈夫反而不樂意了,就是要賠臉笑,不知羞恥。
“那浮光他媳婦,沒關係的!哪怕只有一兩顆,我們也是可以的啊。”他急忙給朱氏使了個顏色。
朱氏連忙附和起來:“是啊,我們不嫌少的。”
雲清歌深吸一口氣,深感和聰明人講話的好處,至少不需要這麼費力氣了。
她重新坐回去,雙腿交疊無奈道:“我的意思是,你們要真想種,就得等到明年去,畢竟我現在手裡的是真的不夠。”
但凡其他人聽明白了這句話便知道雲清歌的意思,該懂得何為適可而止,知難而退。
可朱氏的丈夫就是不。
他甚至覺得雲清歌這是在故意刁難他們一家,為的是報私仇。
“你胡說!我剛才分明聽見你讓她們兩明天到地裡去拿幼苗,怎麼到我家這就得等到明年了?你是覺得剛才我們為難你,你不想幫我們!”
朱氏也急了眼,罵道:“就是,不過就是隨口說了兩句,你至於這麼耿耿於懷嗎?”
李氏聽不下去,一拍桌子站起,不滿意起來。
“朱氏,凡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你丈夫剛才聽到,那就證明你們還是來晚了,再如此無禮,小心我告訴叔公去!”
朱氏抖了抖,躲到自家丈夫的身後去。
她丈夫亦不是個東西,見人好說話便要蹬鼻子上眼的。
他抬高了下巴,恨不得用鼻子看人,對雲清歌放起狠話。
“浮光他媳婦,你可不要反悔。你們家浮光不在家,孤兒寡母的要事出點意外可就不好了。”
李氏和大貴媳婦即可站起來警惕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