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村子裡預算有限,就算你的便宜些咱們也沒法兩塊一起買了啊。”里正為難得眼神直眯起來,眼角的皺紋又深了許多。
雲清歌輕輕敲響了屋門,掃視屋門二人,皮笑肉不笑:“看來我和浮光來得不是時候,但似乎又是時候,不知叔公這是打算都買還是隻買浮光家的地呢?”
聽到這聲音,沈寶根的臉當即窘迫紅了起來,畢竟搶別人東西還被別人抓了個正著,著實是尷尬得很。
他攤開雙手朝著雲清歌示好,想著這跟女人最是看重錢財,不如到時候賣了地多給她一些,再給她尋一門好親事,反正她也一直和沈浮光鬧和離。
可是今兒,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沈寶根並不知道雲清歌有變化的事情,只當是村裡人放大厥詞,不足為懼。
“哎呀,浮光他家媳婦,此言差矣,咱們都是一家子的人,買了你的和買了我的有何區別?”
雲清歌諷刺笑出聲來,“一家人?寶根哥,我可不記得我們家和你家何時有過親,咱們雖說都姓沈,可這輩分上可是打了好幾個彎的啊。”
“這……”沈寶根的臉色當即難看起來。
“好了,此事再容我想想。”里正聽著這兩個人有點不對付的意思,趕忙開口阻止他們。
沈寶根給了里正一個疑惑的眼神,那沈浮光就是個傻子,雲清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叔公作甚這樣顧及。
“去去去,這地的事情改咱們男人說了算,你一個女人別瞎摻和,浮光你看啊,你們家就算有再多的錢你也花不了,咱們家急著用錢呢,你不如就……”
沈寶根用手和沈浮光比劃起來,不停向他使眼色。
什麼叫花不了?
雲清歌眼神之中已經帶了些許怒意,不滿瞪著沈寶根。
這是拐著彎罵她是個敗家玩意,不會持家,欺負沈浮光是個傻子,奉勸沈浮光反正錢也不會到他的手上,不如給他這個急需用錢的人?
呸,這如意算盤也打得太好了。
“寶根哥這是什麼話?”雲清歌將沈寶根一直在空中比劃的手打了下去,拉住了沈浮光,“這地賣出去,錢自然就會在浮光的手裡,如何花不了了?再說了,你家急用錢,我家也急用錢,更何況叔公原本相中的就是我家的地。”
沈浮光聽不出來這裡頭的關係,直知道雲清歌似乎是有些生氣的模樣了,緊張拉住了雲清歌的手臂,免得她衝動。
雲清歌速速在腦內過了一遍記憶,她還真得感謝一些原主沒事就瞎晃悠,曾經還晃悠過沈寶根家的地呢。
“好了,這地的事情別爭來爭去的,免得傷了和氣。寶根家的地比浮光家的好一些的,離大家都近,方便做活,價格還便宜,不如就選寶根家的。”里正抬起眼皮子掃視他們一眼,最後心還是偏向了沈寶根。
正如沈寶根方才所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沈寶根和里正叔公家,那是有姻親的。
里正的二女兒霄姐兒就是嫁給了沈寶根做媳婦。
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雲清歌就明白了許多,原來這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叔公可要想清楚了。”雲清歌聲音低沉,其中還略帶了一些威脅的意思。
他們二人分明就是欺負沈浮光是個痴傻的,而她一個女人不敢說話!
她雲清歌偏偏就是個敢說話的,不止如此,她還敢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