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繡繡眨巴著大眼睛，掰著手指頭給雲清歌清清算起來。
上次出去賣皮毛時她在中途就睡了過去，醒來之後便聽到雲清歌等人在和掌櫃討價還價，後來換了一家店賣了多少銀兩恰好也被她記了去。
回來的路上買了什麼，花了多少銀兩，借給沈春桂多少，沈繡繡都一一記下來。
“所以孃親，你看我算得對不對？方才爹爹給孃親比劃手指，那個數目我們是有的，為什麼不直接還給舅母，要立字據呢？”
沈繡繡歪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這回的雲清歌比方才驚訝，嘴巴都快要張成o形了。
如今的沈繡繡才多少歲呀，竟然就會算數學了！
想當初她和沈繡繡一般大年紀的時候，還在地裡玩泥巴呢，當真是自愧不如。
“繡繡，你怎麼會算數啊？”雲清歌好奇問起，她將沈繡繡往上拖了一下，印象之中沈浮光似乎沒有那個閒錢給沈繡繡請先生才是。
沈繡繡明顯感覺到雲清歌的心情不錯，雙手拍上她的臉頰，清澈的雙眼望向沈浮光。
“是爹爹教的，爹爹好厲害，以前孃親不在家裡的時候，爹爹就會教繡繡算數，還教深深識一些字。”
沈繡繡的語氣之中都透露著小驕傲，可見有多喜歡這些。
“不過繡繡還是更喜歡算數，爹爹一教繡繡就會了。”
雲清歌很是意外看著沈浮光。
一個鄉下痴傻兒，會教女兒算數識字，這算哪門子呆傻，莫非沈浮光的痴傻全是演出來的？
雲清歌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看沈浮光的樣子是真的傻，那模樣是裝不出來的。
沈浮光察覺到雲清歌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頰微紅，朝著雲清歌傻傻笑起來，解釋道：“我只會教一些簡單的……數字多了我就數不過來了，其他的當然還是要清歌來教。”
雲清歌大失所望，卻也鬆了一口氣。
看來她的小嬌夫是真的痴傻，不是裝的，可惜了這張好皮囊。
“你何必妄自菲薄，會簡單的也是會，你看看別人家的說不定還未必會呢，至少我不用擔心你一人出去被別人誆騙了去。”
雲清歌用手肘撞了撞沈浮光的手臂，朝他眨著眼睛，他的臉更加紅了，不停躲閃著雲清歌的視線。
回去的路上雲清歌又讓沈繡繡算了一些簡單的數學題，都能算對，一點就通。
雲清歌身為植物學高材生，彷彿撿到寶了一般，雙眼閃著光看向沈繡繡。
植物學建立在理科之上，數學乃必不可少的科目，雲清歌忽然覺得自己後繼有人了。
既然沈繡繡有這方面的天賦，就絕對不能浪費了，說不定多年後從他們家出去一個神童也說不定。
回到屋中，雲清歌便讓沈浮光幹活去，她要教孩子唸書。
說罷，她撿來樹枝，在地上塗塗寫寫，畫了一張簡單的乘除法表格。
“繡繡，你快看，這個叫乘法，你用的加減法實在太繁瑣，用乘法會更方便些，你看孃親這樣……”
雲清歌用樹枝在地上儘量寫得明白起來，沈繡繡在一旁不停點頭，末了還拍著雙手直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