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歌臉色一變，冷笑一聲：“你們這掌櫃可真是夠摳門的。”
林掌櫃這個夥計一臉無奈：“求兩位姑奶奶就放過我吧，我也是替人辦事兒的。”
“傍晚時分跟著兩個女人，我看你也不像什麼好東西！”李氏在旁邊嘟囔。
雲清歌都是斜捏了他一眼：“回去吧，這一回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林掌櫃的店生意不錯，雲清歌還打算跟他繼續做生意的，有些東西看破不說破。
只是這小夥計顯得特別為難，猶猶豫豫的：“我有個不情之請，求姑娘一定要告訴我您平時採摘的地方。我家主子找我來的時候，特地吩咐過，找不到回去要挨罰的。”
自己的日子都過不過來了，誰還有心思去過問人間疾苦？
再說了，也是他們自己心術不正。
雲清歌突然起了壞心思，拒絕的話到嘴邊就轉了風向：“看你可憐的份上，我就跟你說說吧。”
說完之後，她就讓這個小夥就跟著她們一塊往回走。
這小夥計可高興壞了，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
到了村口，雲清歌就指了指村對面的那座山：“就是那兒了，我平日裡就在那座山裡面找。你可以到那裡去看看，特別是夜幕降臨之後，那地方牛牙齒菌如雨後春筍一般，噌噌的往外面冒。”
他聽了這話喜不自禁，連聲謝謝都沒有，轉身就跑了。
雲清歌看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還是更願意相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說你是不是傻？把這事兒告訴他們了，往後你還上哪兒賺銀子去？”
李氏擔憂的看著她，總覺得雲清歌這一回是突然犯傻了。
雲清歌見了卻突然笑起來：“你看我像是這麼笨的人嗎？”
李氏見她笑著的這個樣子，心裡也盤算著雲清歌不是那麼蠢的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
她悄悄的湊到李氏耳邊說了一句：“他能找到，算他厲害。”
李氏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雲清歌告訴那夥計的地方，根本就是個假的。
夜幕降臨，山上是不是傳出狼嚎聲。
只有一個黑黑的身影在山中竄來竄去，走的氣喘吁吁。
他已經找了好半天了，快把整個山都給看完，始終都沒有見到雲清歌所說的牛牙齒菌。
實在是撐不下去，夥計只能灰溜溜的趕回鎮上，將這事情告訴了林掌櫃。
林掌櫃氣的拍桌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讓你悄悄跟著，你怎麼那麼沉不住氣？她們逼問你，你就不會撒謊嗎？”
這夥計確實是比較老實，在那跪著一直重複說自己錯了：“可是掌櫃的，我找了一圈，他們的對面的山上連個屁都沒有。你說她到底會去什麼地方找？”
林掌櫃這會兒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雲清歌接下來會怎麼辦。
“還不趕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