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歌打量著這店鋪,和周圍幾家並無什麼不同,甚至還有幾分破舊。
低低的屋角,上頭還帶著雨水,外圍的牆角處甚至還有些破損,被外頭一眾好店鋪擠壓在牆角里。
“此處?”雲清歌有些懷疑又望了望,這店鋪破舊得跟家裡的茅草屋有得一比,莫非是什麼高人借這地藏身不成。
沈浮光不容置信點頭,再三和雲清歌保證這家店的老闆人很好,一直對他們家照顧有家,每次都是來這裡賣皮毛。
雲清歌由了他的意,跟著他一同走進去,只要能賣個好價格,她是不會“以貌取店”的。
二人剛推開門,裡頭穿得還算整潔的黑白髮相間的老人眼前一亮,此人應該就是掌櫃的。
“陳掌櫃,快看這些,開個好價錢!”沈浮光興奮沖沖將手中上好程亮的皮毛遞上去,他眼裡都冒著光。
陳掌櫃的慵懶抬起眼皮略微掃了一眼,百般不耐煩直起身子,捻起一塊皮毛打量起來:“這怎麼能算上好的皮毛呢?這些一口價,五文錢。”
“才五文?!”
雲清歌不滿驚呼一聲。
從他們進門的那刻起她就感到這個陳老頭不是個靠譜的,也只有沈浮光這種腦子不清醒的才會上當受騙這麼久。
陳掌櫃的很是不高興白了雲清歌一眼,慢悠悠道:“這位夫人,你若是不賣,那便趕緊走,可別砸了我的生意和招牌。”
沈浮光生怕陳掌櫃立即拉住了雲清歌,有些哀求的意思:“清歌,這個掌櫃平日裡很照顧我們家的,咱們別鬧事呀。”
聽他如此一說,看在平日裡照顧這一家子的份上,雲清歌便忍了下來,換種語氣。
“掌櫃的,不如你看這樣?咱們也是熟客了,我家相公打獵不容易,昨兒還受了傷呢,這價格能不能再高一點?這日後碰到村裡打獵的,我們還介紹他們來你這賣皮毛!”
雲清歌敲打著櫃檯,儘量放緩了語氣。
整個沈家村有多少獵戶她並不知道,但她原來是學植物學,中途還學過一些新聞傳播學,懂得一些操控輿論的理論。
若價格合適,她回去便可以幫著宣傳這家店,到時候多幾個人跟沈浮光去打獵,她也能夠安心些。
陳掌櫃的猶豫起來,似乎動搖了決心,觀察著雲清歌的臉色,瞧她似乎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可是當他看到沈浮光看著雲清歌傻傻的笑容時,他就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個家男人都傻了,女人還是個沒見識的村婦,能成什麼事。
“去去去,就五文錢!你們啊,愛賣不賣,你們進城裡到處問問去,除了我家這還有哪家能出這麼高的價給你們。”
陳掌櫃當場就甩了臉色,本就沒有好臉色的臉更難看了,擺手眼看著就要將人趕走。
雲清歌一捶桌子,當真是欺人太甚!
“掌櫃的,你可要睜開你的雙眼看清楚了。這麼好的皮毛你只出五文錢,真當咱們鄉下人不識貨?不如這樣,十文怎麼樣?”
雲清歌強忍著怒氣,和掌櫃討價還價起來。
畢竟今兒一早,沈浮光可是興致高漲而來,總不能因為她掃興。
如此一來,別說拯救原主在沈浮光心裡頭的印象,只怕又會落個潑婦形象。
“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