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靈賀微微一笑,道:“在下的身體略有不適,所以需要靜養。”
雖然付茗嫿和於紫鳶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能夠請人出手,解開神罰鎖鏈。但於靈賀更想做的事情,卻是自己親手解開。
這幾日他專心致志的修煉,雖然看似不大,但在他的感覺中,那鎖鏈的束縛力道卻在他的水磨工夫之下有著逐漸弱化的趨勢。
這趨勢雖說並不大,幾乎是難以察覺,但卻已經給於靈賀足夠的信心了。
求人不如求己,這是他上一輩子的多年經驗,哪怕是來到了這個地方,他也是如此。
蔚然暗自點頭,於靈賀的自律讓他有了極大的好感。若是換了一個人,擁有付茗嫿和於紫鳶做靠山,怕是早就驕傲的連尾巴都翹起來了。但於靈賀卻沒有絲毫仗勢欺人的行為,而且彬彬有禮,哪怕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也是努力修煉,這等人物,愈發的能夠讓人心生好感。
沉吟了一下,他道:“於公子,老夫有一個小兒子,今年十歲,向來頑劣。”他長嘆道:“老夫一直想要為他找一個老師,您看……”
於靈賀啞然失笑,道:“老師什麼的就別說了,若是前輩信得過,就讓他過來,與我做個伴吧。”
他自然看得出來,蔚然這是千方百計的想要與自己深交。
雖說這是看在付茗嫿和姐姐的份上,但他的這份誠意卻沒有絲毫虛假。既然如此,那就遂了他的心願吧。
蔚然聞言大喜,道:“宣洋,快點給老子滾過來。”
於靈賀一怔,頓時聽到院子外有人快步進入。他不由地苦笑連連,原來老先生是早有準備啊。
片刻之後,一個小小少年就跑了進來,這少年雖然僅有十歲,但是一雙眼眸明亮有神,顯得極為精神。
蔚然沉聲道:“宣洋,這是你的於老師,日後你收起玩耍的心思,跟著老師學習,若是學不好,或者是怠慢了老師,為父就親自出手收拾你。”
蔚宣洋的臉色微變,連忙道:“是,爹爹。”
他雖然頑皮,但是已經十歲,自然識得好歹,哪裡敢頂撞自己的老子呢。
蔚然輕輕地點著頭,向著於靈賀抱拳一禮,道:“老弟,麻煩你了。這小子若是頑皮不聽話,你只管打,打得越重越好,打死活該。”
蔚宣洋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心中暗罵:“老爹啊,我究竟是不是你的親兒子啊,什麼叫打死活該,難道我被打死了,你就高興了?”
只是,他心中腹誹歸腹誹,卻不敢有半個字說出來。
蔚然聊了兩句,起身離去,還真的將蔚宣洋交給了於靈賀。
這兩個年輕人分頭而坐,都用目光打量著評估著對方。片刻之後,於靈賀終於是開口道:“宣洋,你想學什麼?”
蔚宣洋瞪圓了眼睛,訝然道:“什麼都可以學麼?”
於靈賀呵呵一笑,道:“那你可找錯人了。”他指著自己,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最多就是懂一些狩獵技術,實在是無法教你什麼啊。”
蔚宣洋翻著白眼,摸了摸鼻子,道:“老師啊,如果我這樣回答老爸,您猜猜我會有什麼下場?”他拍了拍大腿,道:“我可不想挨一頓殺威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