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恢復了攝政王的身份,以前的府邸也被皇上重新吩咐人修繕了一番,偌大的攝政王府,不在蕭條,變得越來越繁華漂亮。
安茜還是第一次進攝政王府,被眼前漂亮的景色驚的說不出一個字,不過她無心景緻,因為雲錦說給她準備了一個更大的禮物。
那個禮物她知道,南宮流雲,她所受的一切痛苦,恥辱都必須還在這個女人身上。
一處荒涼的後院,房門緊閉,草木叢生,雜亂無章,推開那搖搖欲墜的大門,她直接走了進去,屋子裡一個女人穿的破爛,往日好看的真絲襦裙已經髒亂,她頭髮凌亂,眼神空洞,一個人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與其是坐,不如說她正被吊在那裡。
安茜看著床上的女人,嘴角上揚,沒想到她也有今天,那幾夜的鞭笞讓她至今想起都毛骨悚然。
南宮流雲絲毫沒注意到安茜進來,她低著頭,如同行屍走肉,沒有感情一般看著不遠處的凳子發呆。
“好久不見,南宮流雲。”
安茜淡淡的幾個字,眸子嘲諷。
正是她的聲音,讓陷入沉思的南宮流雲,身體一怔,猛然抬起頭,眸子瞬間變得陰冷,她欲圖起身,冷嘲熱諷:“怎麼?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吧!”
安茜慢悠悠地朝著她走過去,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笑話有什麼好看,我是來毀滅你的。”
“毀滅?呵呵!你以為你把我弄死,你就能順理成章嫁給雲錦,別忘了,你可是頂著我的臉嫁給雲錦,就算我死了,也依然改不了是我南宮流雲嫁給他的事實。”
“更何況我爹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披著堂堂攝政王妃名號死的,我不虧。”
安茜眸子瞬間一冷,“不虧?你覺得你還有權利作為他的王妃,跟你說句實話吧!”
“齊王全府,以及你的父王,你的所有親人,皆在前幾天問斬,斷頭臺上,鮮血淋漓,血流成河,觸目驚心。”
“而你要不是因為你還掛著攝政王妃的名號,你早已經被處斬。”
聽到安茜的話,南宮流雲瞳孔放大,整個人都說不出一句話,她嘴角抽搐,臉上異常猙獰:“你,你說什麼?我爹死了,那雲澈呢?”
“南宮家毀了,只剩你一個,雲澈瘋了,終生監禁”安茜說著掏出身上的休書,丟在她的腳下。
“簽了吧!”
顫顫巍巍地撿起地上的信封,上面休書兩個字讓她禁不住顫抖,那是雲錦的字,她知道。
可是最讓她痛苦的是,南宮家一個不剩,閉上眼睛,淚水滑落,許久後她才抬起頭,眸子凌厲:“想要我籤休書,好讓你進門,那是不可能的。”
安茜並沒有被她的態度激怒,她冷聲道:“不籤是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籤。”
話落她徑直走出去,不一會兒手上提來一桶馬尿,尿騷味充斥著本就破爛的房間,還冒著熱氣。
南宮流雲不可置信的指著地上的那桶水道:“這,這是什麼?你想幹嘛?”
赤月拍拍手,掏出手帕把手隨意擦了擦冷聲道:“我想讓你也嚐嚐被人虐待的滋味。”
“安茜,別忘了你只是一個村姑,村姑你還想著嫁給雲錦,他是王爺,你們的身份完全不匹配,簡直是痴人說夢,休書我是不會籤的,即使你用盡手段,我也不會籤。”
南宮流雲嘶吼出聲,雙眸泣血,家人沒了,這攝政王身份是唯一能救她的,她不可能籤。
安茜冷聲一笑:“那可由不得你,對於休書,你籤與不籤,對於我絲毫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