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是直接去的陳寡婦家,村裡二婚本是要穿粉色,跟京城的富貴人家娶妾差不多的待遇。
可是張大錘執意讓她穿紅嫁衣,說她是他這一生,後半世唯一的妻。
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她也不好推辭,任由媒婆在她身上搗鼓。
安茜到的時候她已經梳妝打扮好,整個人容光煥發,那還有平時的樣子。
“嘖嘖!英子姐,怪不得張大錘愛你愛的無法自拔,瞧瞧這身段,這小臉,真是秀色可餐,別說是他了,我都想要親你一口。”
安茜這話一出,陳寡婦直接羞紅了臉。
“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快來坐著。”
安茜順勢坐下,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遞到她的面前。
“這是?”
“禮錢,錢不多,情意重。”
“使不得,使不得,太多了,而且請你來只是單純的做客,這錢絕對不能要,要不是你,我也嫁不進張家。”
陳寡婦推辭,把她的手推回去,村子裡有錢人送禮也就是一兩銀子,這安茜一出手就十兩,多的離譜,她都不敢收。
安茜執意把銀子放在她的懷裡:“你若是不收,你這成親,我便不參加了。”
說著她就起身,陳寡婦推拒不了,眼睛一酸,直接掩面哭泣。
“好了好了,別哭了,日子以後會越來越好。”
陳寡婦停止了哭泣,最後執拗不住安茜便收下了銀子。
隨著花轎一來,安茜跟著花轎一起進入張家,張梅香對安茜遠遠瞅了幾眼,便被張有才給警告道:“你今天最好不要惹事,要是錘子婚事作罷,老子把你滅了。”
張有才這一警告,張梅香安分了,把不滿往肚子裡吞。
就在拜堂之時,徐香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破口大罵。
“張大錘,你對得起我嗎?”
“老孃為了你家做牛做馬,你娘讓你把我一休,然後把我丟給鐵柱那光棍,你到過得瀟灑,跟這寡婦暗度陳倉,怪不得這些年來,你都不碰我。”
“今天我是來討回公道的,反正嫁給鐵柱那死男人,我已經夠悲催了,他們家為了早點抱上孫子,日日夜夜折騰我,我受夠了,不介意同歸於盡。”
陳寡婦蓋頭下的手緊緊絞著手絹,安茜知道她緊張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張大錘臉瞬間沉了下來,不耐煩道:“如果你是來做客的,我歡迎,要是來找事的,我不會客氣。”
“哼!你拽什麼拽?你跟你娘害了我,必須給我一個公道,還有你張小丫,今天你也逃不了。”
徐香豁出去了,直接坐上高堂,眼神瞪著下面,客人們都意猶未盡的看著。
張有才使了個眼色,張梅香接受到訊號,那容她在這裡放肆,直接上去,眾目睽睽之下撕扯著她的頭髮把她給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