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衛國平來姜玉樓家找他,說是他想買的四合院有訊息了。
於是乎,姜玉樓騎著自己的腳踏車,載著衛國平從姜家四合院出來,到西城區,什剎海街道,再到太平胡同,往南走就是目的地了。
姜玉樓哼哧哼哧地踩著腳踏車踏板,後悔沒讓他自己騎一輛。他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對身後之人吐槽了一句,“老衛啊,你該減肥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衛國平急了,連忙辯解道:“你小子瞎咧咧什麼呢,我才一百五十斤,一百五十斤,重嗎,我重嗎?”
“不重嗎?咱倆加起來小三百斤了,你是不知道騎車有多累。”
“回去換我騎,讓你看看我的實力。”衛國平鄙視道:“我看你是缺乏鍛鍊,身體太虛了。”
“你懂什麼,我這才叫身材勻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不久進了一條幽靜古樸的衚衕。
衚衕口釘著紅牌,上寫:百花深處。
看到這個紅牌,姜玉樓腦海裡閃過了一首詩:“百花深處好,世人皆不曉。小院半壁陰,老廟三尺草。秋風未曾忘,又將落葉掃。此處勝桃源,只是人將老。”
相比這首詩,也許更為人熟知的是那首歌的歌詞吧。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這首詩的主人下場可不怎麼好啊。
衚衕是狹而長的,不到三米寬,兩人只能下車推著走。衚衕兩旁都是用碎磚砌的牆,南牆少見日光,薄薄地長著一層綠苔,高處有隱隱的幾條蝸牛爬過的銀軌。
往裡拐了個彎,往裡走略覺寬敞一些,可是兩旁的牆更破碎一些。
姜玉樓斜著眼看著衛國平道:“你確定是這裡?”
“沒錯,是這條衚衕啊?”衛國平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正說著,汪汪隊從衚衕口躥了出來,一點都不怕人的,從兩人身邊跑了過去。
其中有一條特別像秋田犬的土狗還傻了吧唧的衝著兩人笑了笑,呃,也許是在笑吧。
笑過之後,那條土狗抬起後腿在牆角尿了一泡,又跟著汪汪隊跑了。
衛國平不太確定地問道:“那狗……是不是在嘲笑咱們?”
“要笑也是笑你,走吧。”姜玉樓虛著眼看他,說道。
東起護國寺東巷,西至新街口南大街,多為小院落,不過也有不同的。比如衚衕的東端有個叫廠橋小學的,硃紅大門,掛著闊氣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