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就是和我們雜誌的風格……”朱勝昌突然反應了過來:“主編,您的意思是這篇稿子過了?”
秦昭陽沉吟片刻,讚賞道:“雖然文筆之中略微還有一絲稚嫩,不過文章的整體結構還有敘事方法都非常出色,作品的質量也非常出眾,我看這篇稿子完全可以用嘛!”
秦昭陽現在是編輯部的副主任兼主編,在稿件選用上不能說是一言堂,但至少是佔了決定性作用的。
見他表態支援這篇稿子可以發表,朱勝昌心中的擔心盡去,展顏一笑,“很好,主編說得好啊!”
姜玉樓的稿子透過了《當代》雜誌編輯部的稽核自然是個好訊息,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些。
儘管他對自己這篇稿子的質量十分有信心,但是文學作品這種東西,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假如被審稿編輯給刷下來他也不覺得稀奇。
就像之前提過的,如今正是國內文學雜誌百花齊放的年代,《當代》沒有透過的話,大不了花些時間再找一本雜誌投稿就行了,反正縱然一個編輯走了眼,總不能全國的文學編輯都看走眼吧?
你說風格不符合?
總有欣賞這種風格的雜誌。
因此,他從來沒有擔心過。加上家裡經濟上還算寬裕,不說小康吧,總也餓不著他。
投稿後,姜玉樓已經開始思考第二部小說該寫什麼了。
腦海裡的故事太多了,選擇也太多了,一時之間,他也沒有想好該寫什麼型別的小說。
傷痕文學、改革文學、先鋒文學……
各種型別的文學體裁粉墨登場,讓人有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這些能不能寫?
能寫。
但是,他又不想寫。
因為他不想做追趕潮流的人,更想做開啟潮流的人。
比如說黃土文學,他雖然做不了開創者,但是做個發揚者,開拓者似乎也不錯。往小了說,他是不忘本,心懷家鄉,往大了說,他這是為往聖繼絕學。
他一個土生土長的陝地人,農村泥腿子,寫什麼傷痕文學?
你是知青嗎?懂人家的傷痛嗎?
你是政府公務人員嗎?你懂什麼改革?
你一個泥腿子,大學生都不是,懂什麼叫先鋒文學嗎?
思考到這裡,姜玉樓明白了,自己到底應該寫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