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比起那些飄泊在新大陸其他地方,過著同樣的生活卻依舊朝不保夕的同類,有些時候能被壓榨或許還是一種福氣。
至少在生活水平方面,兩者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地雲泥之別。
“欠債者再往上呢,難道就是我們這些人了?”
王元帥若有所思的追問道,換來的是喬院生的微微搖頭。
“怎麼可能”
“欠債者在往上還有很多個級別呢.”
“正所謂債有主,冤有頭,欠債者的上面自然是發債者,發債者的上面還有債主,債主的上面還有.”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蘇摩,喬院生訕訕的笑了笑。
組成的基本制度有了,後面的制度倒是可以再慢慢制定。
畢竟對於那些在領地內第一批崛起的工廠主,至少現在蘇摩的態度還是異常柔和的,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其他想法。
而領地也需要這些人帶著集合起來的資金,不斷往下發展。
趁現在還能親力親為的監管,只要確保工廠主的資金都用在了合適的位置,並沒有中飽私囊偷換物資,準備跑路。
某種意義上,工廠主其實是和管理者,是和所有人站在一條戰線上的。
既是食利階層,也是負擔最重的階層。
因為其他人一個不小心,最多隻是欠債更多了一些。
但這些人不小心,恐怕就得被送去苦工營,或者乾脆送回“地球”嘍。
聽起來是很現實。
不過送走陳審,留下喬院生,為的就是測試適合天元領地的制度。
對於他現在的決定,蘇摩心中自然是支援的。
除了範圍一定得界定清楚,從這些新人慢慢開始,否則蹭的一下讓老人都成了負債者,這領地恐怕得鬧翻天。
至於新人會不會有意見的問題,糾結這個屬實是杞人憂天。
說的不好聽點,飄泊流浪了這麼長時間,倖存者們巴不得有一個集合體來壓榨自己。
只要能保證安全,只要能睡個安穩覺,沒日沒夜的工作其實是沒問題的。
這點,也能從未來遺蹟裡那變態的‘身份制度’推行中看出。
絕大多數人類對於身份制度都沒有太大意見,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合理。
他們可以用幾年時間的勞動剩餘,心甘情願的換取一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