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自救,無論是去城市外的地方,還是去那個西邊的遊散部落。”
掏出一枚刻著埃德矇頭像的硬幣,阿道夫重重拍打在櫃檯上。
“我們可以先集資贊助一部分人過去探查情報,如果那處遊散部落真有那麼慷慨仁慈,為何不趁著這個冬天還沒徹底到來,儘早過去呢?”
“難道還會有比呆在這裡更糟糕的事情嗎?”
拿起酒杯再次送上的劣質啤酒,看著不少人有些意動,阿道夫美美喝了一口。
這活也太好乾了!
比起繁重的體力活,每天在酒館裡鼓吹遊散部落簡直就像是端起酒杯,喝下去這麼簡單。
而報酬卻要豐厚的多,每天都能收到足足五枚硬幣。
買酒,能喝一個晚上。
買救濟餐,也能美美吃飽兩頓。
阿道夫可不管那處遊散部落是不是騙子,或者有沒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流浪者本來就爛命一條,去到哪裡都只會是底層的底層。
就算去那處遊散部落當奴隸又如何?
只要他們真能每個人發放一套防寒物資,提供充足的伙食供應。
熬到這個冬天過去,大不了在藉機逃走就行。
這對流浪者而言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他們一生都走在被壓迫繼而逃避的路上。
“你這老傢伙說的簡單,我們都不知道遊散部落在哪裡,難道要靠一雙腿走過去嗎?”
“對啊,這麼冷的天,出去走個把小時都要凍僵了,怕是要死在路上呦。”
“出這座新城簡單,回新城可不簡單,我聽說現在已經不讓新的流浪者進入了,怕是帶來傳染病!”
“我們都沒有更確切的訊息,萬一對方也和晴港新城一樣只是騙我們過去,那可就全完了。”
能坐在酒館裡消費的流浪者,可不是躲在房間裡的那些流浪者一般普通。
能在幾萬人中脫穎而出。
賺到用來消費的物資,他們本來就是這個群體裡的佼佼者。
要麼是體力上有優勢,要麼是腦子機靈無比,看得到普通流浪者看不到的機會。
想騙這些人過去,可不簡單。
然而阿道夫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些人會這麼說,絲毫不著急的搖了搖頭。
“所以啊,我們這群地鼠佬口中可憐的‘臭蟲’,就只能也只配呆在這座像是牢籠的晴港新城裡,等著死亡一步步臨近。”
“也好,我這老東西活了三十五年,也算是活夠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