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不同的戰場,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命運。
緊繃著神經步行至閃電牆前方的空地,手裡拿著步槍的‘夏佐’終於鬆了口氣。
在數萬流浪者中,他是較為顯眼的那個,有著一頭與眾不同的黑色頭髮與東方人面孔。
但在戰場上,他卻只是犧牲品中不起眼的其中之一罷了。
在被晴港避難所派出以後,他很不幸,參與作戰的戰場被分配到了西郊。
雖然對戰的並非是那戰鬥力恐怖的平灘避難所,也不是最為弱雞的天元避難所。
但就這看起來平庸的巨城避難所,也爆發出了讓流浪者防衛隊無力反抗的戰鬥力。
六千人。
死了三千五百人,超過五成的戰損。
其實本來不應該死這麼多人的,但對方一波突兀的反攻打亂了防衛隊的節奏。
所有人四散奔逃,才導致這個傷亡數字大幅度的增加。
就連率領他們這支隊伍的正副隊長,也在戰鬥中“光榮犧牲”。
能活下來,夏佐認為是自己運氣好。
上了戰場之後沒多久,他就發現自己手裡的槍卡殼了。
射不出去子彈的倒黴蛋只能不斷後退,沒想到反而避過了那波反攻。
現在,甚至活下來成功返回了閃電牆,又能呼吸一天新鮮空氣。
“夏隊長,我們要將戰鬥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如實彙報嗎?”
跟在夏佐身旁的,是五六個渾身帶傷的流浪者。
和他一樣,所有人都是東方面孔,之前在小隊中備受排擠。
沒想到現在倒是全都活了下來,著實是造化弄人。
幾人乾脆一合計,將完全沒受傷的夏佐捧成了新的隊長,以圖保住他們這支小隊的名號,不被重新打散分到其他小隊去。
“當然,我們一定要告訴那愚蠢至極的武器維修部,他們竟然將槍管已經生鏽的‘柴火棍’發給了我們,並讓我們帶上戰場去和敵人作戰。”
“這簡直是在謀殺,對,就是在謀殺!”
“可是我們出發前包括訓練的時候,槍管明明是好的啊?”
一名隊員弱弱出聲提醒道:“會不會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導致槍管生鏽了?”
“我們自己的問題?”
夏佐氣笑了:“你知道要讓不鏽鋼打造的槍管生鏽,甚至到已經無法擊發的程度需要多長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