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姜正也就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而已。
他覺得杜詩月應該也就隨便一聽,再吐槽一句就算了。
誰知,對方卻完全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人家可是認真的。
黑漆漆的臥鋪車廂裡,杜詩月直接就跨過中間的狹廊,像是一隻貓兒般靈巧地爬了過來。
當杜詩月爬到對面那狹小的中層臥鋪床上時,姜正差點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而驚叫出聲。
要知道,臥鋪車廂的床鋪全部都是單人床,頂多也就正正好躺下一個人。
這麼一個大活人爬過來的瞬間,那副年輕的嬌軀自然是一下子就壓在了姜正身上,兩人緊緊地擠在了一起。
一時間,姜正只感覺鼻子裡傳來一陣熟悉的體香,身上也到處都是軟綿細膩的觸感。
頓時,他只好往牆邊擠了擠,給這過來搶佔床鋪的女土匪留下更多空地,並且苦笑道:
“.一會兒要是列車員過來巡查,看到咱們這麼睡,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批評。”
可不是麼,火車的臥鋪車廂那可是公共場所,你們這孤男寡女睡在一起,還要不要臉了。
然而杜詩月卻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管他呢,我們已經離開了江城,外面的世界沒人認識你,也沒人認識我,愛說什麼說什麼。”
今天的杜詩月有種什麼感覺呢,就好像是豁出去了一樣,感覺特別的叛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她既然連拉著姜正突然私奔這種事都做了,那也就沒必要裝什麼乖寶寶。
深夜的火車臥鋪車廂裡,外頭的哐啷聲一刻未停,而那張擠得滿滿的床上則是一片死寂。
從杜詩月爬過來的那一刻起,姜正就知道自己估計要睡不著了。
但相比起溫香軟玉在懷,心裡似乎有些躁動不安的姜正,杜詩月倒是感覺很踏實。
畢竟剛剛她躺在那陌生又冰冷的床上時,總感覺怎麼都不是滋味兒,怎麼都睡不著。
而跑到姜正這邊躺下後,雖然床鋪變得更擠了,甚至連翻身都有些困難。
可感受著這傢伙的體溫與觸感時,卻彷彿讓這冰冷又陌生的小床也變得溫馨起來。
躺了一會兒後,杜詩月卻突然小聲問道:
“這感覺還挺不錯的.話說雲衣跟你一起睡過嗎?”
“啊?”突然被問及這個曖昧的問題時,姜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小聲道:
“伱說的‘一起睡過’是指單純的這樣一起休息呢,還是有別的意思?”
“胡思亂想些什麼,當然是單純的一起休息了。”
聽到姜正似乎有些想歪了的時候,杜詩月不禁伸手捅了捅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