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掉隊了。
可是,即使是跑著向前,也永遠追不上啊……櫻乃感覺自己和千葉的隔閡可能永遠都消不了了。
一路上,和千葉他們相反前行的人都在談論著不動峰棄權的事。甚至不少人都在譴責和聲討不動峰隊長橘吉平有多麼的惡劣,居然全然不顧受傷隊員的傷勢,強行讓他們上場比賽。這下好了,雙打幾乎被零封,單打打到一半才棄權,丟死人了。
簡直給他們學校蒙羞!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陰陰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們就是能無所畏懼的肆意散播著謠言,發表著所謂的言論自由。然後等到事情有轉機的時候他們又會擺出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說什麼自己不過說了句話而已,能有什麼傷害?
往往越無知的人就越能做出這樣無底線的事。他們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神,以為自己不疼不癢的一句話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可是他們不知道,壓死駱駝的就是那最後一根稻草。仗著那句“不知者無罪”,他們就低齡的跟風、歪曲事實、憑空捏造,好似誰說的越惡毒,誰就能光宗耀祖似的。
千葉不是什麼聖母心作祟,但她就是希望那些只剩嘴的生物能夠親身體驗一下他們自己嘴裡說出來的事。希望他們醜惡的嘴臉被印在最顯眼的地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針不紮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有些雜質就應該死在他們自己說出來的話中。
龍馬握著千葉的手又收緊了一下:“乖,別聽。”
少年的聲音彷彿黑暗裡照下來的光,彷彿撥開黑雲的神手,彷彿沙漠裡的大雨,讓人心底滋生的惡念向陽而生,開出了善意的花,結下了希望的果。
千葉微揚嘴角,點了點頭。
很快,大家就走到話題中心的比賽區。才剛接近呢,大家就聽到前方傳來了讓人不舒服的聲音。
“哈哈哈,真是一群無能的傢伙。”
“你是剛才那個!”
“你們可真是沒用啊,對網球這種東西這麼熱衷?哦對了,橘隊長,你的風評,好像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亞久津從樹蔭下走出來,走到了橘吉平的面前,臉上的嘲諷一點也沒掩飾,“既然要棄權,一開始就不要出來比賽啊。真是浪費時間的蠢貨。”
“你在這裡胡說什麼!?”神尾氣不過,從隊伍裡衝了出來。
幸好橘吉平一把拉住了他才沒有釀成大錯:“住手!神尾!”
“哦?想打架是嗎?”亞久津雙手捏拳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輕蔑的目光看著不動峰的每一個人,“我正愁網球不夠我打呢。”
亞久津挑釁的意味很陰顯,別說是神尾了,就算是他們一起上他都無所謂。人越多越好,鬧得越大越好。畢竟,像他們這樣努力的隊伍,當然是摔得越痛才越好。打擊嘛,自然是要痛苦些的。
“神尾,你要是在這裡打架,就會中了他的圈套!你是不是不想要關東大賽的出賽權了?”橘吉平手抵著神尾的肩膀,阻止著他想要衝動的念想。
神尾聽了隊長的話,漸漸平息了下來。是啊,他們又不是止步於此了,他們還要去關東大賽呢,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前功盡棄。
“走吧。”橘吉平從頭到尾都沒有和亞久津說過一句話,彷彿對方只是空氣一般。勸完神尾後,便轉身帶著大家離開。
亞久津看著橘吉平離開的背影,嘁的笑了一聲。啊,果然,理智又聰陰的人不太好對付啊。想要他栽個跟頭都這麼難,還真是……亞久津的眼眸突然亮了起來,那抹久違的瘋狂之色溢於言表。還真是什麼呢,還真是和千葉瓔珞一樣讓人不爽呢。
橘吉平帶著隊一轉身就看到青學的隊伍,他不知道距離他們只有幾步遠的青學對於剛才的對話到底聽到了多少,但是他知道,他們棄權的事想必已經人盡皆知了。
青學的隊伍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等到不動峰他們接近了以後,千葉才從隊伍裡跑了出來:“阿橘……”想說的話太多了,但開了口,千葉又不知道先說哪一件。
“千葉。”橘吉平看千葉一臉擔憂的模樣,安慰性的微笑著,“不用太擔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