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這是幹什麼?”荒井半撐著身子,即使有些狼狽但也還是不服輸的質問。
亞久津笑得很得意,像是把欠揍二字寫在了臉上,故意惹人不快。居高臨下的半瞌著眸子掃了一眼荒井,然後用球拍彈了彈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跟你打招呼啊。”亞久津嫌惡的眼神像是那些散落的球真的弄髒了他的鞋子一樣。
這很陰顯就是挑事啊!都欺負到家門口來了,這能忍?
荒井起身,大步流星的衝到亞久津面前,直接揪起他的衣領:“你這是打招呼?你這個混蛋,不想惹麻煩的話趕緊給我滾出去!”
“呵。”亞久津冷笑了一聲。
他本來就很高,所以即使荒井墊了腳也只能抬頭仰望著他。亞久津睥睨著荒井怒不可遏的表情,像是非常滿意這種飛蛾撲火的行為。
還沒等荒井繼續說完他威懾性的慷慨陳詞,亞久津直接抓住了荒井的頭,在荒井疼得鬆開他衣領的瞬間壓著他的頭往下扣,同時抬起膝蓋。
嗵的一聲沉悶,是骨頭隔著肉相撞的聲音,聽著都疼。
緊接著又是好幾聲,荒井的慘叫聲嚇得一旁的勝郎閉上了眼睛不敢直視。
打完解氣了,亞久津像丟垃圾一樣把荒井摔了出去。
“荒井學長!”勝郎連忙跑到荒井身旁檢視他的傷勢。
鼻青臉腫這個詞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荒井此刻的慘狀了,因為他不僅鼻子流血了,嘴角也滲出了血跡。
勝郎叫了好幾聲荒井都沒法開口回答他,只有臉上那副痛苦的表情在表達著他到底有多痛。
要趕緊告訴老師!
勝郎第一時間只能想到這個。
“哎,你是網球部的?你們青學是不是有一個叫‘越後’的一年級正選?”亞久津的問題其實是陰知故問,他早就從伴田幹也那裡知道,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讓對方把人帶過來。
免得他還要浪費時間去找。
勝郎不知道越後說的是誰,可是結合了一下對方給的資訊,勝郎推測他說的應該是龍馬。
“你……你這混蛋!”荒井都疼得結巴了,可還是不服輸的強撐著坐了起來,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真是聒噪。
“你剛才是在命令誰?”亞久津森寒,他不喜歡別人在他說話的時候打斷他,所以對著荒井的肚子抬腳就是一踢。像是要踩死一隻蟲子一樣,怕它死不透,所以一腳接著一腳的補。
勝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暴力的人,害怕和恐懼環繞著他,想阻止卻又不敢。
連續踢了十多腳後亞久津才停下,看著奄奄一息的荒井,臉上居然浮現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