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只見段坤扯下了他腦袋上裹著的那塊黑布,露出了他另外半張臉,這時我和仁哥他們都被嚇了一大跳。
因為這傢伙的另外半張臉不是人臉,而是長滿了灰黑色鱗片的蛇臉,那些鱗片一直長到了他的脖子下面,由此可以想象他衣服下的身體是怎樣一副可怖的景象。
這時我想起了那晚我和徐小萱開啟太爺棺材的時候,當時太爺屍體的脖子上也見到了類似的蛇鱗,看來太爺果然是死在了這傢伙的巫術之下。
四爺見到段坤這副樣子,只是微微一笑。
“請柳仙上身,可達把這本事都交給你了,他可真是疼你呀。”
四爺這時說的其實是一句反話,薩滿巫術的精髓就在於請五仙上身,但是這要請的來送的走才叫真本事。
而段坤的這副樣子和明顯就是請柳仙的次數多了,卻並沒能完全將其送走,所以才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我也是多年之後才知道,薩滿巫師在收徒傳授巫術的時候往往都會留一個後手,為的就是防止徒弟學成之後欺師滅祖。
學徒的薩滿巫師所學的請神之法往往都不完整,請神幾次之後他們的身體就會被五仙寄生,無法將其送走,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便是這個道理。
被五仙寄生之後,他們隨時都有生命之危,為了保住性命,他們不得不完全服從自己的師父,待有一天師父老得不行,自知時日無多的時候,他才會把完整的送神之法傳給徒弟。
如此他徒弟的身體才能恢復正常,正成為一名真正的薩滿巫師,此後他們會以同樣的規矩收徒弟,以此傳承。
段坤皺了皺眉,也不再多言,伸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條長蟲來。
這長蟲並不大,從頭到尾也就一米來長,它渾身的鱗片都是黑色,腦袋如一個尖尖的箭頭。
此時它盤在段坤的手上,緩緩向四爺探出上半截身子,細小的黑色蛇信在它的嘴裡一進一出。
我站在一旁,沒懂這段坤到底在耍什麼把戲,可我就盯著那黑蛇這麼看了兩眼,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恍恍惚惚之間,我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正在扭著屁股緩緩向我走來,她的體態婀娜,那白花花的搖桿扭得就像是水蛇一樣。
她走到我的面前,轉著身子跳起舞來,她本來身上穿得就不多,加之跳舞的過程中還時不時地伸出手腳對我加以挑逗,我頓時受不了了。
我伸出雙手緩緩扶住她的蠻腰,她還在挑逗地扭動著身子,她的眼睛裡像是長了鉤子一樣,硬生生地差點把我的魂兒都給勾出來了。
我緩緩把臉向著她湊了過去,正打算更進一步的時候,臉上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整個人頓時清醒了。
我晃了晃腦袋仔細一看,發現自己摟著的居然是剛才站在我旁邊的徐小萱,此時她正瞪著眼睛怒氣衝衝地看著我。
“流氓!”
我連忙一把鬆開她的腰,這時才發現她身上的外套不知什麼時候被脫了去,此時身上只穿著一件清涼的小衣裳。
我愣了一下。“我流氓?那你脫衣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