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從她的家人的口中得知,這孕婦其實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姑娘,家裡人懷疑她不守婦道。
後來經過仁哥的仔細診斷,發現這孕婦肚子裡的不是一般的胎兒,而是一個靈胎,換句話說,這女孩並非不守婦道未婚先孕,她是被小鬼上了身。
靈胎在姑娘的肚子裡吸收她的精氣一點點的長大,當時已經是快要成熟。
一般情況下,靈胎成熟之後便要降生,但他們降生的方式有些特別。
他們會控制母體使其脫光衣服然後跳河溺死,在母體死後的第三天其屍身會浮出水面,這時靈胎就能破腹而出。
仁哥和許小萱發現這靈胎之後便答應要幫助這女孩,於是今天晚上徐小萱便帶著符咒去到了這姑娘家,本來在風水行當中,收靈胎本應是很簡單的事情。
但奈何徐小萱學藝不精,不但沒能祛除掉靈胎,反倒被其上了身。
之後靈胎便以她為母體,控制著她去跳河,但在那關鍵時刻卻偏偏被我撞到了,靈胎吸食了許小萱的精氣之後還不滿足,繼而又進到了我的身體裡,換句話說我這相當於是救了徐小萱那丫頭一命。
靈胎被收服了以後,這爺孫倆就當剛才是什麼也沒發生,又如往常一樣要趕我出門。
我琢磨著剛才徐小萱那丫頭被小鬼上了身,腦子裡迷迷糊糊的,可能並沒有搞清楚剛才在碼頭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其實是我救了她的命。
這種關鍵時候我自然是不願意吃這啞巴虧,但這種事情我要說得太直接反倒像是我在編謊話騙人,這時我乾脆便先順了他們的意,先出了他們徐家的院子。
然後我一屁股坐在了他們徐家門口的臺階上,開始大聲的自言自語,把剛才碼頭髮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的敘述了一遍。
雖然這時他們已經關了門,但我知道以我的這個音量他們是絕對能聽見的。
果然,在我說完之後沒到三分鐘,這爺孫倆就開門走了出來。
徐小萱氣呼呼的站在我的面前,兩隻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樣瞪著我。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我故作姿態地冷哼一聲。“什麼真的假的,我就是陳述了個事實而已。我張洋雖然是個無家可歸的混混,但是這最基本的人情冷暖我還是懂的,想剛才我看著你落水的時候,我是想也沒想就跟著跳下去救人了。
這做人呀,還是得講點良心,你別看有些人自命清高,那實際上呀,那良心還不如我這樣的小混混呢。”
我這話是故意說給徐四爺聽的,說完之後我又裝著要瀟灑的離開。
“等等。”
我心中的頓時一喜,有戲了。
我面色平靜地轉過身。“怎麼著四爺,您老人家還有什麼話要吩咐?”
說著我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您要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可要回去休息了。”
“我徐瞎子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從來沒欠過別人的人情,今天你救了我孫女兒一條命,那我便還你一條命,十年前我就不打算再收徒了,今天我就破一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