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正好,她可以尋個由頭去一趟卷宗閣檢視丞相謀逆案的卷宗。
不用擔心要躲著他。
溫阮沐浴完,空月追著她給她灌了一大碗薑湯。
“這薑湯怎麼這麼苦。”溫阮皺著眉,咂舌道。
空月笑道:“良藥苦口嘛。姑娘如今的傷口還未痊癒,又體弱。這薑湯裡自然還加了別的東西。”
“太苦了。”空月這丫頭是哄著自己喝那些苦藥。
前陣子太醫開的藥太過於苦口,溫阮私下吩咐碧羽悄悄倒掉的,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沒這些藥,不過是好的慢一些罷了。
她是打算讓自己好的慢一點,以養病為藉口,這樣就不必應付身為太子妃的一些繁瑣的事情,好安心調查相府被汙衊一案。
空月從自己的荷包裡拿出一塊乳白色的糖塊,呈到溫阮面前,笑著哄道:“姑娘吃這個,就不苦了。”
溫阮捻起糖塊放入口中。
一股香甜軟糯的桂花奶味在口舌中慢慢化開。
她眼眸一亮,僅僅一瞬,又暗淡下去。
這個味道她很熟悉。
“這糖塊是哪的?”溫阮裝作漫不經心,細吮著糖塊的香甜問道。
“方才奴婢去給殿下還大氅的時候,殿下給奴婢的。”空月指了指鼓鼓的荷包道,“殿下怕姑娘吃藥苦,特意交代,姑娘乖乖吃藥,就可以吃糖塊。”
溫阮冷淡的扯了扯唇角。
元稷拿她當小孩子哄。
她拿出白帕,將口中沒吃完的糖塊吐了出來,包好扔在一旁,不看一眼。
空月驚詫:“姑娘不喜歡這糖塊的味道嗎?”
“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