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骨節分明的指節微蜷。
元稷垂眸看著四輪車上的人,目光變得柔和些許,他道:“只要是她所言。便是真的。不用查。”
溫阮詫異抬眸,落入眼眸的是英挺劍眉下蘊藏著一雙深邃如潭的墨眸。
元翰翮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
他便那般信她?
元翰翮揚袍重新落座,他從懷中衣衫中摸出一隻墨茶綠錦繡緙絲藕粉繡金荷包。
那荷包經過歲月的洗滌,雖已變舊,但仍看得出是精織細繡而出,即便物件是舊。但難掩華麗雅緻,上面絲線串連。未脫一根,。麥穗上的顆顆玉珠溫潤柔和。
元稷一眼便認出,這是當年他親手系在小阮腰間的荷包。
這隻荷包曾是溫阮親手所繡,顏色與款式都是她的最愛,但還未來得及送給元稷,他們便永遠陰陽兩隔。
宮女說:“太子妃原想趕在中秋夜宴前送給殿下,但那日殿下因有事不去參加相府夜宴,遂出宮時,將這隻荷包放在寢宮几案上。想等夜宴結束,回到東宮再親自給殿下繫上。”
“太子妃還說,那日中秋是吉祥夜,原該一家人團團圓圓共賞中秋月色。但殿下帶兵出宮,想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最好別見了血光,娘娘要這荷包,保殿下您平平安安的。”
沒想到,一語成讖,元稷再也沒等到她。
他意志消沉的那段時日便捧著這隻荷包,睹物思人。
元稷念她成疾,直到後來,他找到小阮,這隻荷包輾轉到了小阮身上。
他似乎又找到了可以緩解他思念成疾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