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只簡短的悶哼一聲,驚恐的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把鋒利的長劍,從身後沒入自己的身體。再飛快抽離。
元稷的劍法又快又狠,利落無比,他連疼都還沒來得及感覺到,便倒地抽搐起來,鮮血從嘴巴、傷口源源不斷的湧出。
李赤珹見慣了這樣的場景,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碧羽倒是頭次見。她嚇得想叫,又意識到不能叫。她忙用雙手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愣是沒發出一絲聲響來。
溫阮雖坐在四輪車裡背對著他們。但能猜想到身後究竟發生了何事。
她垂下眸子,很輕的捻著手指。
元稷神色冷如寒潭,他將劍還給李赤珹,緩步上前,彎腰從內侍手中拾起荷包,像是捧著一件珍寶,仔細為它拂去灰塵,再細心收入懷中。
元翰翮看他那般在意這個荷包。後知後覺的明白這個荷包的來歷,許不止是這個繼室的貼身佩飾那般簡單。
但無論如何他的計謀得逞了。
元翰翮故作驚訝道:“太子,這可是皇兄的長秋殿,你膽敢在這裡行兇見血。還殺了御前的人,倘若明日皇兄知曉,定輕饒不了你。且……這荷包不過是個物件,用完還你便是,又不是誰逼你……”
元稷冷聲打斷:“我殺人不是因為被逼。”
元翰翮眉梢挑了挑,不以為意。
元稷道:“而是因為我想。”
元翰翮眼角眉梢的那份得意稍稍斂起。
原來他早已看透自己的詭計,只是不屑而已。
“旁人的性命於我而言輕賤如草。”元稷回眸,幽深冰冷的睨著座上之人,“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