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吸了吸鼻子,抬手指著元稷身後的空月,咬牙道:“那個賤婢給婉兒拿了一件宮女穿的衣服。婉兒才不要換!”
林婉兒瞥見元稷的臉色,又軟下來。上前細聲道:“那宮女的衣服怎麼穿嘛!婉兒倒不是任性,只是這個丫頭和婉兒對著幹,太子哥哥你要為婉兒撐腰。”
“殿下,咱們小姐千金玉體,還從未穿過宮女的衣物呢,這宮婢分明就是故意折辱我們小姐。”漣汀和自家主子一唱一和道。
“不然,你想穿什麼?”元稷抬眸,不冷不熱道。
“太子妃的衣裙也行的,只要不是宮女的,婉兒不挑。”林婉兒嬌聲道。
“林小姐,我們家姑娘體瘦,您……”空月啞然失笑,上下打量一眼,“恐怕是穿不上。”
林婉兒面頰一熱:“你竟拐著彎,說我胖!”
“奴婢只是闡述事實而已。”空月聳聳肩。
“太子哥哥,你管不管!”林婉兒急道。
要不是礙著太子的面子,她恐怕早就命人掌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了。
元稷單手負在身後,淡聲道:“你們都先出去。”
“是,奴婢告退。”空月俯身先行退下。
漣汀看一眼林婉兒,這次沒有小姐的命令,她是萬萬不敢擅自離開的。
“太子哥哥叫你退下,你沒聽到嗎?”林婉兒巴不得和元稷兩人共處一室。
漣汀這個沒眼力見的丫頭。
“是。”漣汀退下。
偏殿內只剩元稷與林婉兒。
元稷揚袍坐下,抬手翻起桌案上扣著的茶杯,他兀自斟茶一杯,修長如玉的指節握住茶杯,端起飲了一口。
林婉兒瞧見元稷喝起茶來,心中捉摸不定,他到底會不會為她處置那個丫頭,她坐在元稷身旁的木椅上斟酌片刻。
擋在她前路的人,孰輕孰重,她還是明白的。
“太子哥哥,那賤婢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原諒,不過是個丫頭而已,婉兒不同丫頭一般計較。”林婉兒頓了頓,話鋒一轉道,“但太子哥哥的這位繼室,婉兒不得不與太子哥哥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