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在意的是這些。
九清羽壓下嘴角的苦澀。
以前南宮素就對他說過，人與人之間建立情感，是需要以信任為基礎。
就算身為一等王族，也不要仗著這個身份，自詡高人一等，從而輕看其他人。
人類本就是奇妙強大的物種。
獨立的個體，複雜奇妙的思想，人的腦域，即便是超級智腦也無法做到完美的複製分析。
若再加上情感，所爆發出來的衝擊，身為一等王族的他們，也僅僅比普通人高了這層身份。
算不得超級強大的人，一樣會在面臨那種衝擊時，受傷，乃至死亡。
九清羽從未仗著自己一等王族的身份，行事囂張，作風狂妄。
只是在莘裡這件事情上，他確實從一開始，就帶上了利用算計的目的。
起初的目的不純，又何談讓莘裡敞開心扉，完全接納他？
那些示好，也不過是心裡的愧疚在作祟。
想要盡情的彌補，想要讓莘裡感受到他的心態轉變。
但這姑娘，一直惦記著。
刺了他一刀後，撂下了這句話。
她心裡該是舒坦了。
他的心裡，也從未有這般舒坦過。
不過...
能不要在傷口上面再加力度？
明明心裡該舒坦了才是！
此刻，莘裡卻是又把匕首捅近了兩分。
她哈哈一笑，“抱歉，我手滑了。”
“.....”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想拔出來的。”
“可能是你的血肉，過於緊湊？”
“.....”
他抬頭，看著她露出的那一口白牙。
莫名覺得，這孩子這一年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才得以釋放了本性？
如此惡劣。
都比他這個掛有惡劣魔稱號的九家大少還要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