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笙沒有反駁。
這在貝琳看來,意味著剛剛她的分析全都是正確的。
同時也意味著林衍笙的無恥,又一次重新整理了她認知的下限。
不過貝琳這會眼裡只有撫養權,至於旁人道德敗壞之類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當沒這回事了。
貝琳神色平靜,理智的跟他討論這件事,「連我都能一眼看穿的戲碼,你憑什麼就覺得能騙過別人?四年前那場車禍不是秘密,稍稍查一查,這幫人也不至於今天還來這麼一出試探誰在你心裡更重要的戲碼。」
這話說到後面,貝琳嗓音間不自覺多了幾分鄙視。
頓了頓,她沒忍住又問,「那幫人就這智商,竟然沒被你直接一鍋端?」
至於還磨磨唧唧拉著她演戲?
想到這層,貝琳機警的皺眉,「你該不是明面兒上拉著我演戲,實則是藉著那些人的手把我弄死,一石二鳥,既保護了奚瓷,又解決了你獨佔撫養權路上的攔路虎是吧?」
林衍笙有一會沒開口了,好一會車裡都只有貝琳的說話聲。
直到聽見她自稱是虎,男人微抿著的薄唇終究是破了功,不過收放自如心裡真實情緒並不外露,微微扯唇間只有淡淡的卻意味不明的嗤笑聲傳進了貝琳的耳朵裡。
「你笑什麼?」貝琳話聲一頓,眉頭收的更緊。
事實上這個問題,她以為林衍笙應該是不會回答的,但意料外,林衍笙卻十分正經的回了句,「就是覺得你分析的很……精彩。」
這話橫豎聽著都有點嘲諷人的嫌疑。
貝琳雙手環胸,後背重重的靠進車椅裡,抿了抿唇,也不說話了。
車裡一下安靜下來。
前排司機差不多是裝死的狀態,只是這狀態維持的有點兒久,再繼續在這車裡待下去,恐怕死人都能直接撞破棺材板現場表演個詐屍了。
就在司機琢磨著要不要出個聲,提醒下後頭兩位這車裡還有第三個人存在的時候,林衍笙已經先一步開了口。
當然,話不是對司機說的。
「找你配合演戲,只是想引蛇出洞,抓住這些四處跳腳的小嘍囉固然不難,但背後那個人藏的太深,只有抓到他才能一勞永逸。」林衍笙眼底森然一閃而過,不叫貝琳察覺分毫。
於此同時,他保證,「我答應給你林貝貝的撫養權,事後就一定會給,幕後那個人真正要的是我的命,一直沒能得手才會用上旁門左道,試圖找我軟肋,至於你說的一石二鳥我沒有這樣想過,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