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跟陽陽說陳年舊事啊,我都聽了八遍了,現在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許鳳珍端著清洗好的茶杯回來,看著慄帆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了一句。
老兩口拌嘴那是家常便飯,不過也是讓盛暖陽羨慕的地方,不管是許鳳珍怎麼說怎麼鬧,慄帆海都是一如既往地寵著,從來沒有紅過臉。
“那孫老現在怎麼樣了?”
盛暖陽看著他們兩個沒有繼續拌嘴,看著慄帆海問著。
只見慄帆海的臉色沉了沉,沒有說話,旁邊許鳳珍的臉色也跟著不是很好,看樣子,這孫和平的現狀不是很樂觀,盛暖陽也就沒敢多話,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的看著照片。
“五年前黃河水災衝跨了臨岸大堤,準備重新修建去現場勘探的時候,不料又一陣洪水捲來……”
說到這兒,慄帆海的聲音哽咽了,還抬手抹了抹眼睛,自從認識慄帆海,她從來都沒見過他流過淚,就連自己被冤枉停職的時候,沒想到提起來孫和平的時候,他竟然哭了,可見倆人的感情有多麼的深厚。
盛暖陽看這倆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就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準備想著找個別的話題岔開,以免倆人憂傷過度對著哭起來。
就在盛暖陽絞盡腦汁想話題的時候,院子裡噔噔噔的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很急促,盛暖陽起身看玻璃窗沒見到人影,隨後就見著門簾被掀了起來。
來人是慄長風,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可能是跑的太快的緣故,額頭上面的頭髮都被風吹的立起來了。
“哥……哥……不好了,溪美肚子疼……得趕緊去醫院……沒有車。”
慄長風幾字一喘的說著,知道慄溪美這幾日住在孃家,聽到她肚子疼,算著也沒有到預產臨盆的日子,仨人想都沒想直接朝著外面跑去。
慄帆海拿著鑰匙就出了門,連外套都沒顧得上穿。
到了慄長風家裡,慄溪美痛苦的靠在錢美芬的身上捂著肚子,疼的是臉色慘白,滿頭大汗,頭髮都粘在了臉上。
“快把她扶上車。”
許鳳珍著急的朝著錢美芬喊了一句。
因為不懂得這些東西,盛暖陽就留下來給他們看家,慄溪美的爸媽和許鳳珍陪在她身邊,慄帆海開車帶著他們往醫院趕。
盛暖陽也是急得直冒冷汗,知道孕婦的體質特殊,不能含糊半點,還沒有到日子就這樣的疼,總是放心不下,來來回回的在院子裡走。
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外面車燈一晃,盛暖陽就知道是他們回來了,趕緊添了把柴禾就跑了出去。
慄溪美被許鳳珍和錢美芬扶著走進院子,臉色比去的時候好了很多,可還是有些蒼白。
“不礙事,放心吧。”
許鳳珍知道盛暖陽也惦記了一下午,看著她跑出來就趕緊跟她說了一聲。
“明成怎麼沒來啊?”
慄溪美朝著屋子裡面看了看,她還以為張明成爸媽和張明成能過來。
盛暖陽是把慄溪美肚子疼去醫院的信兒讓人捎給了張明成家裡,本來他們是想過來的,可是聽到這個信兒的時候,張順業和張明成正在修房頂,一聽到慄溪美不舒服,火急火燎從房頂上下來,就在下梯子的時候,張順業腳下一滑,手上一個不穩,直接從房頂摔了下來,也去了醫院。
一聽說張順業從房頂上摔下來,慄長風也著急的問嚴不嚴重。